十多年前,秦家在江州城里有三家饭庄,聚仙楼、七宝斋、三江饭馆,全被他一个人给挤对垮了。
聚仙楼改成了苏家的药铺,七宝斋改成了苏家的茶馆,三江饭馆是往来的小商贩们吃饭的地方所以还经营着,只不过也姓了苏。
正是因为他每件事都做的很漂亮,所以苏承海才这么的器重他。
他一向以为自己在生意场上难逢敌手,但是陆建国的突然出现却让他警觉了起来。
他的商业嗅觉一直很敏锐,而且危机感也很强,当他让手底的厨师连续折腾了十多天都没做出绿豆爽的时候,他就知道陆建国不一般。
他曾私底下派人偷偷买过绿豆爽,他知道这个玩意在冬天或许做的出来,但是在夏天根本就是很难办到的事情。
偏偏陆建国做到了。
而且可怕的是,才不过几天,他就盘下了对面的两间铺面。
此人做事雷厉风行,买下铺面当天就砸墙拆房,两块地合二为一,不到半个月就起了一栋三层高楼。
你说这样的对手他怎么能不放在眼里。
而且,直到今天,他都不知道陆建国的饭馆里经营什么菜系。
他派人调查陆建国,但却查不出陆建国的任何来历,反倒是自己店里的伙计告诉他,陆建国每到饭点就到一品楼门前打探虚实,一连七天。
底细都被人摸清了,他才知道这件事,那这个陆建国的手段能简单的了?
他表面上镇定自若,其实心里还是隐隐有些不安。
他这些天又胖了不少,因为他一感到压力,食欲就会大增。才做的新衣服,还没穿几天腰围就紧了。
吴伯羊接着刚才的话继续道:“秦家的那个老东西也没多少时日了,他膝下无子,他留下的那点东西最后还不都得落到别人手里。不管落到谁的手里,最后归根结底还不都得姓了苏。”
“这话说的倒是不错,生意场上还真没有谁敢跟苏家叫板。”
苏宝庆刚站起身,门外传来敲门声。
“掌柜的,对面的馆子送来一张请帖。”
“拿进来。”
店伙计推门而入,苏宝庆从他手上接过请帖,“他亲自送来的?”
“他的馆子里就他一个人,这些天也没看到有别的人进出。”
“他人呢?”
“他说掌柜的您是个忙人,他就不上门叨扰,径自回去了。”
“你下去吧。”
“是。”
店伙计离开后,苏宝庆拿着请帖对吴伯羊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请帖啊。”
“这是战书。”苏宝庆冷笑着将请帖丢到一边,“送请帖只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他其实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
“那掌柜的,明儿你还打算去吗?”
“去,当然要去,我倒要看看他有几斤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