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床上,帝宝是侧身躺着的,后背垫着舒适的靠枕,因为后脑勺有伤口,以防压到。
司冥寒坐在床前,紧盯着她。脸色比帝宝的还要差。
他被吓到。尤其是在看到血的时候。
到现在他手上还沾着血,血口子已经自动粘合上了。感觉不到脏,也感觉不到痛,只有浑身的冷。
为什么为什么又让她受伤?
到底怎么做,才能让伤害她的人死绝!
轻轻的敲门声,三秒之后,病房门推开,章泽走了进来。
朝病床上还在昏迷的帝宝看了眼,他进来前去找过夏洁问了情况,好在人没事。
压低声音,“司先生”
“那个贱人在哪?”司冥寒音量不高,却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戾气。
“被控制在她的出租屋内。”章泽观察司先生的脸色,在等待他的命令。
他觉得这次事情很严重。毕竟帝宝都流血了。
这要是被帝家那三位知道,事情可就闹大了。
然而,须臾过去了,司先生愣是一个字没说出来。
如果是别人,会以为他是对方渔有什么情意,下不了手。
可跟了司先生那么多年的章泽很清楚,留着方渔,是为陶宝的‘苏醒’做打算。因为帝宝肯定会恢复记忆。之后会有什么下场,那要看司先生的心情了。
“司先生,方渔告诉帝小姐,说她就是陶宝。还有包厢里发生的事情。她说当时帝小姐不相信要离开,便抓着她的手。结果帝小姐气愤抬手,不知道什么东西划伤了她的脸,她本能地将帝小姐推开。接着帝小姐撞在了茶几角上。”章泽说。
说了什么,想也知道。
那不是故意刺激帝宝的么?
“方渔那么肯定帝小姐就是陶宝,我去查了下,是秦月在背后搞得鬼。只是秦月是怎么知道的?”章泽没想通。
难道是秦月不管真假,抓到就是一顿算计?
“伤人性命,交给警察,重判!”司冥寒说出来的一字一句都带着强烈的阴戾之气。“给我把秦月关进医院的停尸间去!”
章泽明白,微微颔首,“是。”便转身离开了。
司冥寒握住帝宝身侧的小手,整个攥在掌心,等着她苏醒。
还是会和上次一样醒来,有着同样的心情,问他同样的话吧
只是,上次帝宝是一个小时后醒的,现在都两个小时了还是没醒。
传来夏洁,司冥寒问,“检查清楚了?”
“司先生在场,是看见的,没有一处疏漏。”夏洁说。
“为何不醒?”司冥寒脸色阴鸷。
夏洁没说话,上前再次去检查帝宝的状况,甚至是看了后脑勺的伤口,一切正常。
连个脑震荡都没有,为什么没醒?
“司先生,八点钟之前应该就会醒了。昏迷也分阶段的。”夏洁说。
然而,到了八点钟,帝宝还是没醒。
司冥寒已经无法冷静,对着夏洁吼,“这就是你说的八点钟会醒?醒没有?”
夏洁浑身冒冷汗,“帝宝身体上确实是没有任何问题,或许跟深度睡眠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