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絮很是理解地点了点头，那只箱子对白玲来说像牢笼又像棺材一样，她不应该问出这句话的。

白玲回了华絮后，怯怯地伸出一只手，拉住了赫鸿的衣角。

“呃…你这样，我怎么走？”赫鸿看向白玲拉着自己衣角的手，有些为难地问道。

白玲仿若没有听见他说的话，一只手固执地抓着他的衣服，不愿放开。

“哎哟，你慢点走不就行了，一个大男人拖拖拉拉，这么小一点事还磨磨唧唧的。走啦！”元酒跟着华絮走了好半天，才发现赫鸿和白玲没有跟上来，转过身就看到了这么一幕。

赫鸿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开始放缓自己的步伐，配合起白玲的速度。他感觉自己目前的样子，就像是被刚破壳的小鸡仔给盯上，半点自由都没了。

“好好好，我慢点走。”他对着前方，自己那狠心的同伴大声喊了句，随后别扭地回过头，声音轻柔了点：“你累了就大力拉拉我的衣服，听到没？”

白玲也不知听明白了没，她的眼睛一直望向赫鸿，对着他傻傻地笑了起来。

“哎，也不知道听懂了没…”赫鸿嘟囔了句，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过身，带着白玲慢步朝华絮和元酒的地方走去。

四个人顺着原路返回，走到了位于江边的露天咖啡馆，也就是几人方才喝咖啡的地方。

华絮又看到了自己的那堆车架子，无奈地撇过眼。她转头走到白玲身边，轻声问道：“我刚才就是在这里发现装着你的那只行李箱，你看一看，有什么印象没？”

白玲顺着华絮所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向那堆废铁好久好久，随即转回眼低着脑袋摇了摇。

“我想也是，我只是循例问问，没印象不要紧的。”华絮微笑着安慰完白玲，转过身看向堤坝下的江水，低声朝她问道：“要下去清洗一下吗？”

白玲闻言，松开紧抓着赫鸿的手，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脏污破烂的衣裙，随机抬起头看向华絮和元酒，轻轻点了点头。

“还不错，是个爱干净的小聪明！”元酒从华絮的身后露出头，对着白玲笑得格外友好。

她上前一步，拉住白玲的手，发现她这次居然没有继续挣脱，应该已经降低了对她的防备心，于是开口道：“我们走吧！”说完，也顺手将华絮一揽。

然后，头也不回地对赫鸿说道：“就在这里等我们，不许下来！”

“谁…谁要下去啊！”赫鸿后知后觉地，在三个女人身后大声回了句，然后将脑袋用力扭向那家已经破败的咖啡馆。

华絮她们三个从堤坝中间的台阶走下去，现在的水位不高，所以几人可以勉强蹲在江边，好好替白玲简单清洗一下。

“会很凉吗？”华絮问将两脚放进江水中，轻轻踢动的白玲。

白玲晃了晃头，腼腆地朝华絮笑了笑。华絮一看这女孩的笑，顿时心都化了。

旁边的元酒一屁股坐到沿江的台阶上，和华絮说道：“我完全无法把这个玩点江水就能高兴半天的女孩，和刚才仅抬一抬手，就能让对方化成血水的人联系在一起。”

华絮正在动手帮白玲整理凌乱的发丝，她看了一眼元酒，眼睛里的怜惜还未散去，“她生前，是个非常优秀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