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
关上门,荣轩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空叹了一口气。
总是有办法的。
况且现在薄川也不能完全相信,去找盛安好帮忙的话,不就是主动把伤口放到敌人面前让人践踏吗?
等过了一段时间,岑姨寻思着他们应该已经谈好事情了,才端着泡好的茶出来。
只是等她一看,客厅里面只剩盛安好一个人了。
还是眉头深深的拧在一起,看起来就很痛苦。
“太太。”岑姨心头一惊,连忙大步上前道,“您哪里不舒服吗?”
问话的同时,又有些后悔。
盛安好现在可是特殊时期,单独放任她和一个男人待在一起,要是出了什么事的话,她要怎么交代?
商场上的事一夜千变,可没有谁是能完全信任的。
“没事,就是在想一些烦心事而已。”
盛安好抬头勉强笑了笑,把她的心安了下去。
没等岑姨再说什么,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钥匙开门的声音,然后就是沈薇青略带嘲讽的语调。
“怎么,我儿子不过去上班而已,你就按捺不住把奸夫叫到家里来了?你肚子里面那个种,我还怀疑到底是不是我们薄家的。”
这么尖酸刻薄的话,要不是真的出自沈薇青之口的话,谁也无法相信她会说出这种话。
毕竟沈薇青出身好,受过高等教育,一直以优雅著称。
“夫人”岑姨有些局促的起身和她打招呼。
“你先下去吧,我和她单独待一会儿。”沈薇青瞥了她一眼道。
“这”岑姨欲言又止,站在原地没有动。
“怎么,我使唤不动你了是吗?”沈薇青神色一冷,语气严厉了不少。
虽然现在是薄川在付岑姨的工资,但岑姨一开始是薄家老宅的员工,和薄家人接触的最早的,也是沈薇青。
对方在她心里积威已久。
“不是。”岑姨连忙否认道,“只是”
她的目光落在盛安好的肚子上,没有明说,但想要表达的意图一目了然。
“放心,我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对一个孕妇做什么。”沈薇青神情恹恹的道。
“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怕太太怀孕之后脾气不好,一不小心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气到您。”岑姨陪笑道。
“她平时也没少气我。”沈薇青哼了哼。
“您说的是”
“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这话沈薇青已经说了两遍了,要是再来第三遍的话,就绝对不是空口说那么简单了。
“我一直在厨房,夫人和太太有事叫我一声就好了。”
无奈之下,岑姨只好妥协了。
她说这话也是有原因的。
别墅虽然大,但客厅和厨房之间并没有隔着多远的距离,要是客厅里面真的闹起来了的话,她可以第一时间出来阻止。
“还有”沈薇青叫住往厨房走的人,“不许告诉薄川,否则别怪我真的不客气。”
她说得出做得到,算是把岑姨把求救的路子断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没有闲杂人等了,盛安好沉声问道。
她可不会那么傻的认为,昨天才和她兵刃相见的沈薇青,会突然化身成一个好奶奶,来关心她肚子里的孩子。
“我来找你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荣轩想跟你说什么。”沈薇青恶劣的一笑道。
她果然是在外面碰到了荣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