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待到这四组人落座,所有人的目光突然齐刷刷地转向了会议室的角落,那神色看得久经沙场的猎人们都不禁打了个寒战。但很快他们就发现这目光并非朝向他们,而是坐在另一边的一组警察的。
"三组组长,起立!"
坐在猎人队伍旁边的一个穿着迷彩服的人刷地立起身来,后背挺得像一杆标枪。
"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特战组。盾牌手、狙击手、强攻手由组长安排。"
就算是不熟悉警察内部的外人也看出点什么不对了,此刻全场鸦雀无声,就像是在祭日对着烈士纪念碑行注目礼,连呼吸都生怕惊扰了平静。
缉毒警员,特战组,谁都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坐在三组组长身边的大多是身强力壮的年轻人,警衔普遍不高。此刻都两眼发直,一看就知道是脑子一瞬间放空了。
"你说他们交代信会怎么写?"旁边的一个猎人似乎是忍不住,用胳膊肘捅了捅旁边的同伴。
同伴一肘击戳到了他的肚子上,压低声音喝道:"闭嘴!"
大概是因为声音太小没有听见,三组组长面无表情,只缓缓抬起手来,敬礼。
待他坐下之后,地中海警官沉默了很久,才转向猎人的座位:"今天能到场的猎人同志们,首先感谢你们的合作。情势你们也已经明了,请务必遵守保密协议。任务中你们作为候补队员行动,一旦遇到原兽干扰,就依靠你们了。"
江桦没有说话,但他感觉到了身边的人的手颤了一颤,似乎也想敬个军礼,但最后没有抬起来。
"那么今天的交代就到这里。"地中海警官取下了眼镜,"散会。"
人群缓缓地向外涌去。
许多人打开了手机通讯录,不断地翻着,最后光标却都停留在了类似"爸爸""妈妈""老爹""母"这样的字眼上。
三组的组长默然地收拾着包,但军人的直觉让他感觉到了角落投来的目光,一抬头就看见那个始终不言不语的年轻猎人在静静地看着他。
"以后多指教了。"三组组长先开了口,语气平静,"大名得保密,叫我毛熊就行。"
"江桦。"对方说。
"直接上真名?"毛熊笑,"猎人到底还是自由啊,以后出任务了还得学学我们干警察的事。"
"悉听调遣。"
毛熊有些意外,能站在这里的都是猎人中的精英,毫无疑问定是有些心气的。这话从面前这个人的嘴里说出来,不免有些掉份。
但他显然并不排斥这一套,笑了笑道:"调遣说不上,也就是合作。不过你们猎人是不用一直呆在局里、只要出任务的时候到场就可以的吧?那我劝你一句,这几天就先别乱跑了,好好陪陪家里人,以后可要忙了。"
"谢谢提醒。"江桦说着却是伸出手来,举到了他面前。毛熊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和他重重地握了一下手,随后背起包,摸出手机,融入到了嘈杂的人群中。
"咱们能回家呆着,还是挺幸运的。"旁边的猎人看着外面的一幕,低声感慨道。
"谁说不是呢?"旁边人说着。
猎人的加班压力的确要小得多,毕竟要先调查才有后面的一系列行动。而在这之前,置身于任务边缘的他们,还有些时间来做正常生活中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