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层边已经有许多身着灰狼大衣的队员正在置备武器,士兵的话没有错,他们果然是在布阵。周围散落着几件残破的白大褂和原兽的尸体,显然清场工作已经完成。
"孟队,"旁边的丙走上前,将红外仪递到孟长桥手中,"确认了,楼下有几个人把守,但不多,最上层有两个人,都是静止状态。"
孟长桥稍稍用仪器向内瞥去一眼,果然如他所说。但如此情况更令他的眉头紧了一分:"只用这么点兵么...先拉好防御层,做好万全准备。如果没有异状,5分钟后按计划行动。"
"明白。"丙鞠躬退下。
而此时,外面人视线不可及的建筑之内,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母上半跪在地上,身边放着药剂瓶和镊子,还散落着几枚沾血的达格弹。她蹙着那双柳眉,一向微笑着的脸色在此时显得无比阴沉。
拥有赤红瞳仁的女人在她面前倚墙而坐,脸色呆滞地看着前方。现在已是秋季,但她仍穿着轻薄的白衣夏装,露出肤如凝脂的两条长腿,线条引得人无限遐想。
只是现在那长腿上还留着一排令人触目惊心的弹孔,被打穿的血肉正在重新生出神经和毛细血管,填补那个破洞,只是本该肉眼可见的过程此时变得无比缓慢,这么久过去,这也才刚刚止血而已。
母上叹着气放下了她的衣摆,将那伤痕恰好遮住,接着她直视着那双无神的眼睛,像命令似的吐字。
"再重复一遍回答。"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道。
"是。"女人点头。
"你的名字?"
"夜莺。"
"你的绝对命令?"
"每月杀满十人;见到狼巢猎人格杀勿论;不得自杀。"
"你对我的称呼?"
"母上大人。"
"很好。"母上松了口气。这样的眼神,这样顺从的语调,毫无疑问这就是她的夜莺。她本来就是因为有这个王牌所以才对发信号被检测到的风险而有恃无恐,至少现在情况算是赔了夫人但没折兵。
但她随后又瞪起了眼,沉下了语气:"安年的情况怎么样?"
夜莺顿了一顿,像小孩子似的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左胸口,又低下头去:"出不来,很生气,很伤心。"
"出不来就好。"母上说,"以后她都不会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