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江桦也不由得微怔了一下,没想到她对自己居然是这种定位。人一般都很难承认自己的弱势,但她居然就这样在一派怀疑的态度下毫不掩蔽地说出来了。
"所以说,你接下来只是想与我们协同行动,不在意其它任何东西么?"任天行问。
"当然不是。"安年摇头,"夜莺这么珍贵的身份都被我卖了,肯定得物有所值吧。"
"你想要什么?"荆明的眼神锐利起来。
"身份只能卖一次。相应的,我要的也是只有一次的机会。"安年放下了始终抱在胸前的手臂,"无论前期你们怎么行动,杀谢春儿的最后一击让我来完成,这就是我的要求。"
室内突然变得无比寂静,白狼五人都不由得相互对视了一眼。方才他们还没彻底将她和曾经针锋相对的敌人联系起来,而这话一处,他们才齐齐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绝没有看上去那么无害,相反是最精密的杀手。
"论关系的话,谢春儿应该一直是你的上司。"任天行道,"对曾经的领导还要下这么死的手么?"
"不,那不是什么上司。她只是个操纵者,夜莺是她玩弄的木偶。"安年低声说,"所以我必须亲手杀了她,否则我一辈子都不可能逃出她的掌控。无论你们觉得我嗜杀也好残忍也罢,只有这一点我不能放弃。"
"你现在...实力还是像以前的夜莺一样么?"林燕扬也忍不住轻声插了句嘴,"漆黑之日的时候受过那样的伤,应该不会没有影响吧?以后如果要一起行动的话,可能没办法顾及到你。"
"啊呀,这个还不用担心。"安年的神色中淌起一点不假的自信,"如你们所见,我现在的活性只到70%,确实已经没法达到漆黑之日的巅峰状态,但无论怎么说夜莺的身体素质还在,至少迎战谢春儿的实力我还是留着的,单独行动也没什么问题。"
于小楼抽抽嘴角:"汝甚吊,家翁可知?"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安年想也不想。
于小楼:"???什么知跟什么知??"
"没关系,还有什么问题就问吧,现在也没有时间浪费在这种问题上。"安年抱臂在胸,"来吧,接着问,你还要知什么?"
"我知道错了姐。"于小楼哭。
只在几句话的功夫沉重的空气就被吹散了,白狼还是第一次在神经病程度上落了下风。江桦见状赶紧咳了一声,本来这之间的关系微妙,他之前还为怎么介绍安年着实考虑了一番。事实证明他又想多了,在语言方面根本轮不到他去担心什么。
"你们都先收敛一点。"他有点头疼地看着那边一脸苦相的于小楼,"所以,你回来是为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