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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毫发未伤，衣袂飘飘逸逸，任乱流如何漩涡汹涌，沾不到他半片衣角。那一抹绯红，如滚滚波涛上一叶轻舟，沉浮不惊，安稳悠悠。

他神态淡然，更激起我浓烈的战意。猛然又提剑杀了过去，破空之声清晰回荡，电光石火之间，手中耀眼之刃，切在他的护身结界上，一阵当当当之声，折腰偏头躲过他的趁虚一击，起身拧腕回旋刺他脊骨。各自退开，正面交锋，我又左手托起灵力光芒，劈头盖脸的砸了过去。剑指要割可以不闪不避，唯是面孔不能不要。

他被迫着连连后退，终于使之流露手忙脚乱狼狈之态。

“你一定非要对我如此狠心吗！”

昏暗的四周荡起他的回音，声如咆哮：“为了你，哪怕不要了这男儿尊严，也心甘情愿，可是倒头来却是这样的结果，我不相信，我怎么能相信，竟然是自己败给了自己，他即是我，我也即是他，你不要再执迷了好不好？”

非是执迷，只因执着。

剑气扫荡，四处都充满了肃杀，战意狂烈。

灵力剑气盘空飞绕，人影飘忽，正战在一处，他忽而退出剑气圈外，面露绝望，颓废的垂手而立，“竟然又打了一场，我真是被气糊涂了，才会脑子又不好使唤，幸亏没伤到你。下次我若又不清醒，你一定不要生气，要记得把我唤醒了就好。”

“再战！”

寂寞红红：“不战，我可舍不得伤你。他与我之间的争锋，本来我已是胜券在握，傻子才和你打，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我可没说要停手。

剑气挥出，结界破碎，光芒一下子暗淡了下去，他有了不想抵抗的意念，满是无奈，呆呆的一动不动，昏暗在他脸上投下一片阴影，不知道在思虑什么，或者什么也没有想，只眼睁睁看着锐利之剑，穿透最后那一点薄弱的护体罡气，刺进他的胸膛。

他低头看了看染血的剑，“我不会怨你，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发疯，不该不顾你的安危，这次就罚我继续在寂寞中等你，一直的等，直到你愿意回来。”

我一阵恍惚，面前已不见了他踪影。

耳边也似乎有个声音叹息，总算不打了，真战下去三天天夜也论不出输蠃，看来还死不了人，幸好不是天心花至尊法宝，否则，不死也必然两败俱伤。

天心花？两败俱伤吗，那就试一试，既然剑气杀不了他，那就动用最强的力量，看看最终倒下去的那一个人会是谁。

突然，头痛欲裂，痛到几乎昏厥，一定是尉迟凤凰的魂魄在反抗，她竟然还在，还想控制我，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为了解除本源禁咒，他必须死！

有声音又在脑海中咆哮：你就是我尉迟凤凰，我也就是你，你怎么能杀他，就算你杀了他，你想要救的那个人也不会完整，因为他们本就是一个人，他们本就是一个人……

我忍着头痛欲裂进入意识海，想把尉迟凤凰揪出来，既然她还存在，就该丢出去，我不认为缺失了她那一部分，自己会有什么不同。

找了许久，唯有自己在奔走穿行，意识中静悄悄空寂，不见人影。

“尉迟凤凰你出来！出来！”

“我正站在那里，你就是我啊。”

“我不是你，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