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祖进入了望乡城?”
云溪点了点头,看向苏白道:“没错,因为,他将叶云舒从弥天幻境强行拽了回来,还阳禁术救回来的人,不在天道五行之中,他们都活在弥天幻境里,你师祖告诉我说,
他的小柚子,原本该是一个天真善良,一世顺遂的小姑娘,可惜,总有一些害虫想要逆天而为的修行,他们不断地改变天命之子的命途,掠夺他们的气运,造成许多小世界气数尽亡,瞬间崩塌,他说他想赌一把,赌你不管经历何种磨难,还是他一手养大的小柚子。”
“你究竟想说什么?”
“你师祖来找我的时候,我只觉得他过于忧虑,我乃是望乡城城主,手执黑骑白骑两方令牌,掌管整个望乡城,从不徇私枉法,自认身正,却不料,城中突然流言四起,有人竟然在城中召唤鬼帝,状告于我,罪名是霍乱望乡城。”
看着云溪那般模样,苏白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后来,罪名澄清,可出狱之时,我浑身皆是天罚过后的重伤,一时不慎竟被人剥了皮,不知他们用了什么手段,把我从望乡城里扔了出来。”
“所以,那血蚕是你自己养的,为的就是用红布包裹自身?”
苏白看着他那样,便想到了那双生子身上的红布,只见云溪点了点头:“从望乡城出来的人,会被结界之力洗去一身修为,可我身为城主,记忆留存,便四处躲着人修行,
机缘巧合之下,我来到了云家村,这里的村民民风淳朴,见到我并不惧怕,反而真诚以待,一开始的血蚕我是用后山的阴鬼养殖,一来能除祟,二来,能让我炼成鬼纱裹身。”
“那外面那个云溪又是怎么一回事?”
云溪低着头,声音十分低沉:“如果当年我相信你师祖所说的话,或者,牢记你师祖的预警或许一切悲剧就不会发生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将鬼纱炼出来了,披上鬼纱,我恢复了样貌,至少在凡人眼里,我变成了一个正常人,可一切的悲剧,就从这里开始了,西城城主找到了我,当时的我对付阴鬼还行,对付鬼主修为的一城之主简直就是以卵击石,他把我囚禁了起来,让一个魔修披着我的皮在云家村继续当大祭司。”
说着,他的双眼不禁流下了血泪:“你师祖提醒过我,万不可与人纠缠,万不可接近人,万不可让人全心信服于我,我为什么偏偏不听,不信呢,都怪我,要不是我,云家村怎会遭此横祸。”
“那假云溪是怎么死的?”
苏白对于他的忏悔不太想听,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后悔,忏悔有什么用,人也活不过来了,想办法解决才是正途。
云溪闭上了双眼:“他给村民下了毒疮,这毒疮是当年西城城主假装烧掉实则偷偷留下的,毒疮前期蛰伏,村民陷入昏睡,夜晚疯癫成狂,那人假意说这是上天惩罚,说要祭天,以平天怒。”
想起假云溪对她说的祭奠邪神,苏白道:“他利用村民想要救人的心思来祭奠邪神?”
可这个真云溪不是说这个村子里的人生性淳朴吗?怎么还会做出那种剥人皮献祭的事?
云溪一看她那样就知道她误会了,连忙解释道:“村民不同意以小孩祭祀,他们想要出去找修仙者,找医者,
甚至愿意花大价钱请天医门的医仙来看病,也不愿意让小孩被剥皮献祭,可这让那个人恼羞成怒,他带来的人强行带走村子里刚出生的一对双生子,养在铜鼓之中。”
说着,云溪沉默了许久后才说道:“后来,他们的父母在村民的帮助下,想要趁那人不注意,救出被困在铜鼓里的小孩,
没想到,却惨遭反杀,这引起了村民的反抗,可凡人又如何是修士的对手,除了那对小孩,整个村子的人,一夜之间全都被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