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那捕快昨日欲在饭里下药毒害于臣,幸亏臣心地善良,想把饭先给其他狱友吃那可怜的狱友,是我害了你啊!你是替我死的呀!……”
张十二把昨天下午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只不过他没有说他提前猜到饭有问题,而是说自己团结狱友,为他人着想,把饭让给了别人先吃,因此逃过一劫……
最后还装模作样的哭了两声,只不过表演不够专业,眼泪都没掉下来两滴,只能作罢……
“大胆!混账!”
听到张十二的话,唐帝罕见的暴跳如雷道。
张十二是他最近发现的不可多得的人才,大唐若是想以现在这么羸弱的兵力在诸国间安然生存的话,张十二至关重要!
他之前费尽了脑子,想方设法的把张十二拴在自己身边,就怕其他诸国的人听到风声来挖角,可现在倒好,其他诸国的人没来,自己国内的人就差点把张十二给做了……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
唐帝如何能不生气?
“陛下息怒!”
文武百官好久都没看到唐帝如此暴怒了,全部躬身劝道,而之前还想放手一搏的骆致远现在已经吓的蜷缩在地上,这事情的发展有点不对劲呀……
“知道那人为何欲毒害于你吗?”
唐帝平复了下心情,开口问道。
“这个……下官并不知晓……”
张十二并没有说实话,顿了一下,他已经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接着说道:“下官从未见过那个捕快,自然也没有任何恩怨……可是骆行建都死了,应该不会是他派来杀我的吧?”
“你”
骆致远被气的一口老血喷了出来,你也知道他人死了,你还提他作甚?难道还想冤枉一个死人不成?
“哎呀,骆知府莫要动怒,莫要激动!我就随口一说而已,可没有怀疑是你安排的……”
张十二一脸淡定的说完,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有多好心呢可是在场的都是些什么人?张十二这话一点他们就听出了些端倪,一个无冤无仇的捕快怎么会下毒害人?
再看向骆致远那因为愤怒变得狰狞的脸,瞬间就懂了:中年丧子本就痛不欲生,而凶手还在自己的牢房里……做点什么也太正常了吧?
所有人都这么想,唐帝自然也是这么想的,冷眼看着骆致远厉声道:“骆致远,你可知罪?”
“陛下……臣…臣冤枉啊……臣昨日一直守在灵堂,牢房寸步未进,如何能做的了那种事?”
骆致远被吓的浑身发抖,再也不敢想置张十二于死地的事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保住自己才行……
说完这话,发现唐帝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让他的心拔凉,回身去搜索他的靠山杨丰,找了半天也没看到杨丰的影子,无奈,只能可怜巴巴的看着太子,希望他能在这个时候拉一把自己……
但事实证明他想多了,这个时候,任何人都恨不得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哪里还会替他说话?
发现骆致远看自己,太子非常嫌弃的别过头去,一副“我不认识你,也不想认识你”的模样,看的骆致远心更凉了……
“来人啊!去知府牢房,带证人!”
“是,陛下!”
于是乎,刚把张十二送来皇宫的一队守卫又马不停蹄的奔了出去……
…………
半个时辰左右,守卫们回来了,带着光头独狼进了金銮殿……
进宫的瞬间,独狼还有点懵,自己一个罪犯为何被带到这里来了?
看着这气派庄严的皇宫,独狼觉得自己这辈子值了,若是能活着回去,他一定好好给其他狱友们讲讲进皇宫的罪犯,他是第一人吧?
这可是种荣誉啊!
以后自己再也不用以打架斗狠当老大,他要靠自己的声望做老大,若是有人不服的话你们进没进过皇宫!
想想都激动……
一直被领着进了金銮殿,独狼眼瞪的很大,看着这殿中的满朝文武,虽然是个粗人,但他也知道面前的这些人,随便拎一个出来都够他喝一壶,曾经那么骄傲的独狼,竟然也会低下头去……
被领着走到最前面,那守卫说道:“陛下,犯人独狼带到!他昨日跟张县伯同处一室,对昨日之事应该清楚!”
看到唐帝摆手,那守卫才转过身来,瞪了独狼一眼,独狼马上会意,直接扑倒在地道:“小人……草民……罪犯独狼参见陛下!”
独狼保证,第一次打人的时候他都不曾像现在一样紧张,而此刻,他的腿是真的软了,连唐帝唤他起身,他起了三四遍才勉强站了起来……
“独狼,朕问你,这人你可曾认识?”
说着,唐帝指了指张十二。
独狼转过头来,这才看到了刚分开没多久的张十二,心里直呼惊奇,同时又有些崇拜:从牢房里出来直接面圣的,这才是第一人呀……
“大哥!”
“…………”
千言万语,最后汇成了这一句称呼。
听到这句“大哥”,殿里所有人都饶有兴趣的看着张十二,这还真是个有趣的人,连个罪犯都能认做小弟,厉害了……
但骆致远就不那么想了,叫独狼来是为他不是毒杀张十二的幕后黑手来作证的,可是看他俩这交情莫非是串通好了,想要做掉自己?
“陛下”
“你闭嘴!”
话都没说出来,就被唐帝厌恶的打断了,表情十分嫌弃。
“独狼是吧?昨日张县伯杀捕快的时候,你可曾在场?”
唐帝看着独狼问道。
原来是为了这事呀!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独狼也知道这是在叫自己作证啊!
可是这证应该怎么做呢?
这明显是在审问他旁边的“大哥”啊!若是说在场,接下来会不会对大哥不利?可若是说不在场……牢房是封闭的,他还能飞不成?
想到这,独狼欲哭无泪,好想喊一句: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