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金符又是金粉的,肯定很有钱。
饶夜炀不肯说,支使着我把屋里屋外打扫了一遍,不等我歇会又让我收拾行李。
“今夜闹出这么大动静,他迟早会找到这里来,这院子没法住了,明天就搬走。”
“明天?”我横他一眼,没好气的说:“我又不是土财主,到处都是房子,总得给我几天时间去找个房子吧?”
他笑着说:“房子我已找好,天亮就会有人来找你,你跟着他走就行。”
他一个鬼还能自己去租房子了?
“明天要是没人来,他可就要丢脸了。”我在嘀咕着,等他出了丑我肯定要好好嘲笑他。
打定了主意,我也没再说啥,收拾好行李,把我屋子的边边角角的都摸了一遍,还真从床底下和衣柜后各摸出一沓纸钱。
这些纸钱有新有旧,有的边角还缺了。
“这给我没用啊。”我看着这些纸钱直犯愁,我要是拿这去买东西,得被打死。
“看不上的话,今晚你就在门口把它们烧掉。”饶夜炀说。
也只能这样了。
我刚把纸钱装好,就有人敲门,我看了眼饶夜炀,他冲我挑眉笑笑,钻进了挂在我脖子上的骨头里。
原本温热的白骨变得冰凉,骨缝里渗出些血色。
我打开院门一看,一个面相憨厚的中年男人推着辆电动三轮车站在门口,说自己是房东。
他笑的热络,“俺来帮你搬家。”
我去,那只鬼还真能买房子。
男人身强体壮,一看就是干惯活的,几下就把我的行李装到三轮车上,还体贴的递给我三十块钱,让我打车跟在他后头。
城里的房东这么好的吗?
三轮车上还有好大一块空着,我直接坐上去,“我坐这就成,不用费钱打车了。”
男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还是把钱塞到了我手里,“丫头,不用不好意思,你兄弟把搬家的钱和打车费都提前付过了。”
他的意思应该是这钱本来就是我兄弟提前给他,让他给我打车用的。
那就是我的钱啊。
我忙着把钱揣兜里,更舍不得打车了,“就坐着吧,吹吹风挺好。”
不对,我哪来的兄弟?
男人启动三轮车,专门走巷子里的小路,跟我解释说:“俺知道你是担心行李才坐我三轮车上,放心吧,我挑小路走,保准不会撞见熟人,让你丢脸。”
我倒是没想到这一层。
中年男人是个话痨,絮絮叨叨的跟我说他家里的事,说他孩子也跟我这么大,怕在同学面前丢脸,已经好几年不坐他的三轮车了。
说完失落的叹口气,我还没组织好安慰他的话,他又兴高采烈的跟我说起我那个所谓的兄弟买他房的事。
“这事可就玄乎了,我前天夜里梦见一个挺俊的小伙子来我家找我,说要买我家的老房子,当场给了我一箱子钱,我活这么大岁数第一次看见那么多钱,梦里硬是给我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