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这就是现实,你要真是想跟他平起平坐,就得自己想办法变强,而不是处处依赖他。”光头男孩走到桌子前,踮起脚尖,吸了口烟气。
我抱着胳膊蹲下,心里忍不住苦笑。
确实,我跟饶夜炀的关系很不平等,我只能依靠他,被动的接受他,琢磨着他的喜好。
有时候,我甚至怀疑我之所以能一步一步的接受他,就是因为习惯了他的强势,对他的依赖已经变成一种习惯。
前几天我还在对我自己说,应该知足,他对我是真心的。
可今天,我心中的那些怀疑就被光头男孩硬生生的戳破。
我要是甘心依靠他还行,我知道,我不甘心!
光头男孩看我一眼,淡淡道:“我有名字了,我叫寓言。”
“寓言?”我有些回不过神来。
他嗯了声,“我觉得这个名字很衬我。”
……能看透别人的心,确实衬得起这个名字。
想到这,我心头一震,赶紧压制住心里的想法,暗暗告诫自己,无论如何,眼下跟饶夜炀在一起,是对我最好的选择。
寓言深深地看我一眼,又回到窗前,不说话了。
杨三爷走到我跟前,笑呵呵的说:“能受到他的庇护,不是件坏事。”
“你为啥那么怕饶夜炀?”我好奇的。
我之前就想问了,可当时饶夜炀在,我不敢。
他咽了口唾沫,眼中浮现出畏惧的神色,“我说不清,只要看见他,我就会害怕。”
我在西屋等到两点多,饶夜炀也没回来,后来是我熬不住了,先回楼上睡了。
等我早上醒来的时候,饶夜炀就睡在我身边,他没提昨晚离开的事,我也识趣的没问。
不过我记住了寓言说的那句话,我需要变强。
我摸着胳膊的纹身,或许我可以去试试吃魂血。
不过在这事前,我得搞清楚,我要咋样才能跟身体里的黄皮子抢食!
一连三天,饶夜炀每到夜晚就会出门,刚开始我还能忍住,到了第三天我实在是好奇,就偷偷跟在他后头。
“我就远远地看一眼,无论他干啥,我都不出去掺和,只要别让他发现就没事。”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等到第三天晚上,我悄摸跟在饶夜炀身后,发现他竟是去了学校南墙后的林子里。
他双手背在身后,在林子里站了半个多小时,我看得直犯困,正琢磨着他到底来干啥,饶夜炀就不见了,前后就眨眼的功夫。
“他人呢?”
我跑过去,在林子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他。
我拍了下脑袋,苦笑道:“真是傻了,我竟然想要跟踪一个厉鬼。”
我失望的回到家里,寓言和杨三爷站在门口,都是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杨三爷到底是活的年头多,知道看破不说破,只是笑笑。
寓言就不同了,“你想要跟踪饶夜炀就是痴人说梦,只要是他不想让你知道的事,你这辈子都没法知道。”
“你闭嘴。”我忍无可忍道。
破孩子天天往我心里捅刀子。
寓言摇头叹息:“忠言逆耳。”
我没理他,郁闷的上了楼。
我不知道饶夜炀去干了啥,可我发现他对我的态度冷淡了下来,往常在家里,他都会把我搂在怀里,跟我腻歪,这几天他却一反常态,正经的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