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就当你是真的吧。”谁知肖雅君却又避开了这个话题。
肖九拙大松了一口气,下意识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生怕自己一句话说错,妻子又是一个巴掌打到脸上。脸上只要是妻子笑,他便要跟着笑;妻子愁,他便也跟着愁不敢放松半分。
肖雅君自成亲以来便乐此不疲地让丈夫向自己表忠心,表诚意。这几十年来把这肖九拙管得服服帖帖的,但偏有一件事拦在她的心头过不去。那便是自己这丈夫的师父。虽然她与肖九拙的师父素未谋面,但眼见着丈夫对他师父尊敬有加,自己心里却也很不是滋味。
这时,肖雅君转言道:“那你既然发誓一生一世听我的话,那我现在便要你去把这人的脖子扭断了,把那双刀给我们的儿子取来,你可去吗?”
“这……”肖九拙顿时哑然失色,不许再插手江湖事,是师父离开前给他下的铁令,自己又怎敢违抗呢?
肖雅君见丈夫犹豫,不禁心中愤然,跺了跺脚道:“你去是不去?”
肖九拙只是默不作声,无论妻子让他去做什么事情,他上刀山下火海都会为她办到,但偏偏是这件事,却是自己绝对不会迈过去的底线。
“好啊,原来你对我说的都是骗我的!”肖雅君带这哭腔指着肖九拙骂道。
“我……雅君,不是你想的那样。”肖九拙可被急坏了,“这事情真的不能办呀!”
肖雅君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泪水如决堤之洪,淌了出来。这一幕教所有人都震惊了,这女人分明是与这肖九拙的师父争风吃醋。这般年纪了,竟是说哭就哭,还哭得梨花带雨,撒娇气十足。
但雷行云却从刚才寥寥几句话中听出了端倪,这肖九拙武艺虽高,却不知为何受了其师父的约束,不能插手这江湖事宜,那自己又何须怕他呢?
想到这里,雷行云忙伸出一柄刀来:“我这双刀却也不是什么稀罕物,既然令公子喜欢,那便赠他一把也未为不可。”
这下可把肖令开心坏了,对着肖九拙道:“爹,这位大哥愿意送我呢。”
肖令天真无邪,哪里猜得到雷行云只送一把,是为了方便再依样重铸。这兵刃虽然造型奇特,又藏有机括。打造起来确实要费些力气,但能解决眼前的危机却也值当了。
雷行云道:“我这刀现就归你了,你拿去好了。”
肖令喜出望外,伸着手便要去接。雷行云等的便是这刻,手中弯刀机括忽地打开化作双刃,右手轻轻一送,那兵刃化作一道银光,扑向肖令的面门。
肖令伸了右手在前,这刀已经越过手臂马上要到脸前,只得换了左手去接。这双眼盯在刀上,手臂扬在空中,哪里还顾及得了其他。雷行云抓住机会,右手疾出,抓向肖令的腰带,狠狠往自己身边扯去。肖令哎哟一声,刀也没接住,人却摔向雷行云的怀里。
那弯刀偏过肖令越过他的头顶,直向肖九拙飞去。肖九拙刚还想着如何去哄那妻子,没有分神,待得雷行云出手之际,自己虽已经做的应变,却是晚了一步。刚要上去,却被飞来的弯刀挡了去路。
只见肖九拙真气暴起,掀起一层肉眼可见的气浪,如海市蜃楼一般教眼前景色模糊了一瞬间。那弯刀被他一下打在那头顶檩条之上,除刀柄外整个刀刃都透木而过从另一头扎穿了出来。
雷行云挟着怀中的肖令,手持鹰爪状,扣在他的喉头,口中道:“我这也不算骗你,这刀我可是奉上了。”
见儿子被擒,肖雅君这做母亲的哪能不心急,哭着喊道:“快还我儿来!”
雷行云却是不应,对这赤砂和黑蝇道:“快去抓了狄秋,此处耽搁不得了。”
赤砂与黑蝇听到,立刻转到一边,去抓狄秋。眼见着受人胁迫,肖九拙哪里愿意。虽不知眼前这名叫狄秋的小子与他们有和瓜葛,但既然他们要抓他,自然是站在对立面才是。于是,脚下往前动了一步。
雷行云盯得甚紧,见肖九拙一动,手中连忙加大了几分力道,肖令吃痛,口中不禁哼了一声。雷行云冲肖九拙:“你别忘了你师父的话,这江湖中事你可不能插手!”
肖九拙顿了一顿,那脚又缩了回去。身边的肖雅君见状,破口大骂:“你那亲儿子可都落在他手里了,你却还听你那师父的话,却不出手相救吗!这世上哪有你这样做父亲的?”
肖九拙忙道:“你别急,他立马就死了。”
肖雅君当肖九拙说的是肖令,口中说道:“你……你说什么?”极怒之下,肖雅君只觉眼前一黑,接着便向后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