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只见你们合伙演了一场苦肉计。”席寸义咄咄逼人道,“什么马进把他绊入河道,我看这些都是你们俩临时编造出来的吧,我可是连那马进的人影都没看见!”
黑目凌早就看这席寸义不顺眼,现在又在此啰嗦,直骂道:“你就不能动动脑子,狄秋与你俩一道而来,如何与我事先串通演这苦肉计。难不成我为了等你们来,要一直泡在这河水中吗?”
席寸义被说得无可反驳,但想了一下又道:“那吕家的奴才不是在我们三人来的时候高喊了一声吗?定是那时候通风报信!”
这……这又是哪跟哪儿,狄秋心中也是火大,这席寸义是铁了心认定自己骗他,恐怕他再怎么解释,也都只是白费唇舌。
“罢了罢了,与你说再多也是枉费,现在马进跑了,我们首要的便是将他抓回来,否则我们所有人的性命都危在顷刻!”
听狄秋说在了点上,黑目凌忙强撑起身子,就要回去通知大家。可之前腿在水底受了伤,却是还在不停地淌着血,影响了行动,才走几步就疼得跌倒在地。
“该死,这腿看来一时半会走不动了。”黑目凌骂了一声。
一旁的席明智见状便道:“那便由我去告诉大家吧!”
可席寸义却是不允许儿子离开,一把拦住道:“狄秋,我可不会再信你,你休要使唤我们父子俩。明智,咱们走!”说罢,拉着席明智的手就要回家。
“爹!”
“我叫你走!”席寸义怒目圆睁,死拉着儿子的手不放。两人拉扯推搡,很快就朝远处去了。
面对如此境地,狄秋也是无可奈何,便道:“黑目,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知会大家一声立刻就回。”
“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黑目凌心中自责不已,自己非但放跑了马进,现在竟然连亡羊补牢也做不到了。
狄秋撇下黑目凌三步并作两步往回跑去,见到父亲正在看着母亲生火,口中大喊道:“爹,马进跑了!”
“秋儿,你说什么?”狄野一听,顿时大惊失色,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来不及解释了,你马上赶往马进的府邸。”狄秋急忙安排道,“梁老,你也马上去李清知的府衙前守住,其他人分头前往四个城门,务必要在马进之前把他所有可能出现的去处守住。”
众人来不及问其中缘由,这马进可是他们无罪开释,重返往昔的重要筹码,绝对不能容他有半分差错。于是,急忙放下手中事务,听由狄秋安排一散而空。
吕杏儿跑到狄秋跟前道:“狄大哥,究竟发生了什么?这马进怎么会跑了?黑目大哥还有席寸义父子人呢?”
“事出突然,黑目在河边不小心被马进绊入河里,这才教那狗贼溜之大吉。黑目一条腿还卡在了水底的石头缝中,好在我及时赶到将他救出,现在他腿受了伤行动不便,还需请你赶紧去看护一下。”
“这自不必说,那我这就去了。”
好在吕家是武学世家,家中的伤药也是常备,这次出逃也带上不少放在行李之中以作不时之需。吕杏儿忙从行李中找到药品,朝那河边赶去。
狄秋捂着额头,心道:这下麻烦可真的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