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守义叹了一口气,心道:这大城市的生意却也与芙蓉镇那小地方做起来不太一般。随后,牵着马便往城里去了。
那黑袍男人虽然与自己说,要他来这晋州城求援,但这晋州城里自己无人相熟,却与谁求援呢?席守义茫无目标地在街上闲逛,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自己家人还在那李清知手里,若是再耽搁下去恐怕后患无穷。可坏就坏在自己这几十年来光和死人打交道了,这死人却又不会说话,累得他这口舌笨拙,也不会与人打交道。
正当席守义心焦如焚之时,却见到街边一个摆摊说书的先生,正抚案朗声道:“话说那天临教教主封步寒偶然得到稀世异宝雷火石,帮助我红王国开国皇帝赵坚立下不世基业。殊不知天下甫定,兔死狗烹姑置之,鸟尽弓藏空悲切。开国文武将相死的死,贬的贬,唯有封步寒一人退而创立这天临教,换得一条性命。如今,天临教已在我国屹立千余年,朝堂之上声如天雷,兵队之中势如地火……”
这说书先生须发灰白,五十出头,却是声如洪钟,气势逼人。但即便说得唾沫纷飞,却也没有几人驻足来听,更别说舍下几个赏钱了。
席守义靠近了些,口中客气地问道:“先生,可以问问您,这晋州城里,谁算是这龙头老大哥呢?”
“客官,我这书说得怎样?”说书先生笑嘻嘻地问道。
席守义呆呆地点了点头:“不错是不错,就是和我往常听的有些出入。”
“诶!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书上所言都是一个样的,需得我们说书人加工一番,才别有滋味可言。”
席守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道:“先生可是这晋州城的人吗?能否为我解答一下,这晋州城的龙头老大哥是谁呢?”
见席守义旧问再提,说书先生不快地道:“我却连饭也未食饱,今日里张也未开,你还要耽我时间,可也太没礼貌了。”说罢,抚着须干瞪着席守义。
席守义再笨也懂得这其中意思,便从哪黑袍男人给的皮口袋中,拿出一锭金子放在案几上,口中道:“先生辛苦了,还望先生能不吝指点迷津。”
“哎哟!”说书先生见这金子,忙不迭地抢入手中,生怕被人看见。接着用手挡住牙口,把金子放进嘴里咬了一下。
“是真的!”这下可把他乐坏了。
“自然是真的,先生可能帮帮我了吗?”席守义催促道。
见到眼前之人如此大手笔,说书先生自然乐于解答。口中道:“要说这晋州城谁是龙头老大哥,在半个月之前那便是王洛生无疑了。不过现在,正所谓风水轮流转,已经换作了别人。”
“此话怎讲呢?”席守义本就不是这晋州城的人,对这说书先生说的话完全摸不着头脑。
说书先生缓缓道:“容我慢慢道来。以前,这官员上任没有人敢不上门拜谒这王洛生,拜谒的人中更是无人敢不携带礼物。你说这王洛生是不是个厉害人物呢?”
席守义想了想,在他们芙蓉镇上,李清知便是最大的。若这个王洛生能让当官的如此重视,那他定是比当官的还要厉害。便点头道:“确实很厉害。”
“殊不知,在半个月前,这王洛生在府上召开英雄大会之后竟然离奇失踪。如今生死未卜……”说书先生压低了声音,“到现在还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