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穗听了拉下脸来怒道:“你当这救人是小孩子过家家吗?我们可是要拼着性命去帮你,不好好谋划一番怎么可以?”
席守义闷声不吭,心道:方才却也是你们大言不惭说只派你一人便能处理,这会儿却又要从长计议了。
廖亚先看席守义黑着脸不说话,忙做和事佬,安抚道:“我知你救家人心切,但这事情却不是我们一二人能担待的,既然事关大家的声誉,必须还得听听其他人的高见。”
听了这话,席守义也不好说什么,知得点头答应下来。毕竟是自己有求于人家,若是人家不点头,他就算再催也无济于事。
几人一并走进了内堂,孙言重派冰穗去召集了北极门与碧云宗的众人。初时,周明礼还十分不情愿,但一听有狄秋的消息,便赶紧带了门人赶到了大堂。
言厉还在卧床,虽然这消息振奋人心,但北极门现只剩下言北辰一人,自己又重伤未愈。就算是当真能擒得这狄秋,那雷火石料想也不会有他的份了。
于是对前来报信的冰穗道:“你先回去,我们马上就到。”
转而便对着师弟言北辰道:“你马上修书一封送回北域,叫门中子弟立刻南下驰援,切记迅速行动,否则要坏大事。”
言北辰连连答应:“我这就去办,那这事情我们还去不去听了?”
“不急,我待会儿去便是了,你写信要紧。”言厉道,“还有一件事,你让众弟子去请师叔他老人家即刻出关,这事非得他老人家坐镇不可,只有这样才能保万无一失。”
言北辰听言厉要叫师叔出关,心中一震,不由地道:“师叔已经闭关长达八年之久,可能请得动他老人家吗?”
“你务必把雷火石这事言明,只要他老人家知道事关雷火石,为了我们北极门的未来他肯定会出关。”言厉道,“快扶我起来,我这就去听听他们是如何商量的。”说着就要支撑起身子,但随即便被身上的传来的剧痛弄得大汗淋漓。
之前言厉受的伤还未痊愈,更要命的是那雷行云震断的那柄剑的碎片有不少深入肌肤直达骨骼,已经伤及根本,压根就取不出来。虽然外伤已经好了,但内伤却迟迟未复原,可以说病根就此种下。
言北辰忙扶住言厉道:“掌门师兄,你别勉强自己,若是不行我们北极门大不了不要这雷火石,为什么要……”
“啪!”只听得一记脆响,言厉一巴掌打在了师弟言北辰的脸上。
言厉怒道:“你懂什么!这次南下而来,我们连那个戚长发的徒弟都对付不了,可见得这中原地带藏龙卧虎,少又等闲之辈。那雷火石若不能为我北极门所用,落到任何一个人的手里将来都是莫大的敌人。”
“但说来我们已无争夺之力,如此兴师动众当真值得吗?”言北辰道,“更何况那狄秋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我们实在不该逼到如此地步。”
言厉目光渐渐柔和下来,道:“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那狄秋虽然什么也没做,但既然他是唯一知道雷火石下落的人,就不得不承受这一切。要怪只能怪他,当日在这王洛生的府上死撑着不肯交出这雷火石,否则又岂会有今日这一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