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是咬牙站起来,看了一眼时间。他这一晕,已经快傍晚了。
冷老爷子在南方的行程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不趁着现在去负荆请罪,事情越到后面,只会越难收场。
既然脸都已经被人摔在地上了,他还有什么桀骜的?
如今最关键的,就是尽快熄了冷老爷子的怒火。
萧燃吃了几口医院配送的流食,换上司机买来的新衣服,压根不听医护的劝诫,直接出院,重新来到了昨天“守夜”的地方。
两个保安员正好换班,恰好是昨夜在他面前“一问一答”的段子型选手。看到他脸色惨白地又站在原地了,两人表情愣了一秒。
随即眨了眨眼。
现在的有钱人,对自己都这么狠?
不是,小白脸这是准备唱苦肉计了?
难道不知道他们家领导纵横南北,林子大了,什么鸟都见过?
两个保安员这把彻底把萧燃当空气,照常地站在岗亭里守卫。
反正,他不过界限,他就是个屁。一旦过线,他们手里的真枪实弹可不是摆设。
司机这把是真的吓狠了,有了先见之明,提前在商场买衣服的时候,给萧燃还备了一套大衣,套在身上,好歹不像昨晚一样冻得整个人发懵。
萧燃抬头看了看建筑。整栋房子虽然亮着,但主卧和书房的灯都是黑的。
冷老爷子怕是还没有回来。
这种不知道终点的等候,才是最难捱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嘴唇从最开始的发白到最后的青紫,后来甚至开始脱皮。
浑身的痛觉越来越明显,可是脑子却越来越混沌。
终于,晚上九点多的时候,一道远光灯从不远处闪过!
一辆漆黑的商务车渐渐行驶过来。
逆着车光,萧燃看不清对方的车牌号,但岗亭里的那个保安员迅速敬礼,打开电子关卡。
萧燃大脑顿时“嗡”地一声,想都不想,直接向车头冲去!
“你不能过去!”
两个保安员没想到他这么疯,进不了屋,竟然直接向领导的车子撞上去,面色一变,几乎立马拦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