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雪灼双睫微垂,静静地看着她。
季烟脸颊发烫,捧着他的脸,继续深入地试探,舌尖探在他双唇之间,又触电般地收回。
刚想后撤,后脑被殷雪灼一摁,退无可退,他似乎立刻明白了,舌尖撬开她的双唇,长驱直入,逐步深入,瞬间夺走了她的呼吸。
“……”季烟睁大了眼睛,呆呆地望着他。
直至被夺走呼吸,她才反应过来。
卧槽。
他这么聪明的吗?这就学会了?
季烟看到殷雪灼微微挑着眼角,胸膛沉沉地震了两下,似乎是心情极好地在笑,她都要怀疑是不是他在假装不会诳她了,然后就感觉舌尖被他咬了一口。
嘶。
他的动作还是很粗暴,并不像是亲吻,更像是猛兽在撕咬着她,一阵疯狂肆虐,牙尖又蹭上了她的舌尖,比嘴唇被咬到还疼,季烟疼得眼泪哗地流了下来,呜咽了一声。
他顿了顿,低头舔去她的眼泪,动作放得轻缓温柔,逐渐掌握了节奏,此刻才像是温柔的亲吻。
像是初尝禁果,青涩又大胆,季烟被他亲得有些没了力气,整个人平躺下来,他双手撑在她身边,像品尝着精美的点心,慢条斯理地享用着她的香甜。
季烟发现,他的肺活量是真的好。
也不愧是大魔头,只是亲就让她有些遭不住了,季烟软软地瘫在了床上,像是一条死鱼,连翻身都没了力气,殷雪灼趴在她身边,细碎的吻落在她的脸上。
季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黏人,那一场告白,像是突然解锁了他的未知属性一样,旁人以为他是冷漠的,孤僻的,冰冷的,他偏偏喜欢起来如此炽烈,比她的情感都要浓烈。
像是万年不化的皑皑白雪,心尖撞上了一团可以温暖他的火,便能融化成了温柔的水。
殷雪灼。
她不得不承认,殷妙柔给他的名字,很适合他。
只是“殷雪灼”这三个字,如今已经不属于任何人,只属于她季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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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整一夜之后,翌日清晨,韶辛便亲自过来叫季烟。
他拿来了季烟被没收的小香囊,季烟打开一看,果然发现里面很多东西都被拿走了,只是那些最基本的生活用品还留着,季烟从里面掏出一个魔域的果子,谁知果子里突然钻出一个细长如蛇的东西,迅速盘在了她的手腕上。
是魔藤。
那日受伤之后,季烟就再也没见过魔藤,没想到它如此聪明,懂得躲进这里避难,不过对方既然没有发现魔藤,想必修为并不高,动她香囊的人并不是韶白。
说起来,香囊里还放了很多比较私人的物品,季烟还是不希望这些男人看到,文音阁里其他人都是女人,应该还好。
季烟将香囊别在腰间,收拾好行李,这才跟着韶辛走了出去。
韶白站在山门口,掌门亲自出来送别,季烟跟着韶辛一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韶白抬手,一个小巧的法器忽然飞向季烟,季烟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就被死死地缠住了。
季烟:“……”
那法器长得有点像手铐,只是中间以细小的铁链连接着,一戴到她的手腕上就隐身不见,但季烟还是能感觉到它的存在。
好了,她阶下囚无疑了。
不知道这个法器又是什么来头,殷雪灼之前掰断了那么多的法器,能不能弄坏这玩意儿。
韶白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淡淡道:“在杀了魔主之前,先这样委屈你了,日后你只需老老实实,我自会将你交给你哥哥,否则下场便只有一个。”
只有死。
韶白的眼底是无情的杀意,若不是季烟知道他心有所属,还以为这是个修无情道的呢。
季烟腹诽:把她送给季云清,不就是变相送死吗?
杀了殷雪灼,她不也会死吗?
还真以为她怕呢?
虽然心里不以为然,季烟表面上还是不显山露水,显得她很害怕的样子,韶白这才没有再看她,顺便用眼神警告了一下一边的韶辛。
韶白也颇为不放心自己这个弟弟。
任谁也看得出,他在意这个女人,韶白这样对季烟,也是为了牵制韶辛,不然以他的性子,可能早就离开了,绝不会让韶白找到他。
少年在韶白的目光之下,终于老老实实地站在了他身边,十分不情愿地垂着双眸,紧紧抿着唇。
韶白收回目光,抬手在空中划出一道传送结界出来,率先走了进去。
韶辛和季烟只好一前一后地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