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郑博思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对了,爷爷!”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来到爷爷生前曾住的房间,以期能找到答案。
然而,他几乎翻遍了整个房间,也是一无所获,房间里,堆放的都是爷爷生前的旧物件,一些笔记也只是记载了生活中的零星琐事,没有关于老槐树的记载。
“是了,在别人眼中,爷爷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老人,他即使真的看出了端倪,估计也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郑博点头,明白了爷爷的苦衷,为了躲避仇家,老人可谓是步步维艰,如履薄冰,几十年以来,一直活的小心翼翼,生怕被那些人找到。
“也许,郑太公可能会知道些什么。”
郑博突然想到村里的一位郑氏老人,他已经一百余岁了,五世同堂,是村里最年长的一位老人,他可能会了解老槐树的来历。
想到这,他急忙跟家里人打个招呼就出去了。
老人住在村头,当郑博赶到的时候,他正在自家门口的树下乘凉,虽然老态龙钟,但却很有精神头。
“老太公,我来看您来啦!”郑博笑着上前,打着招呼。
“建国家的小子来啦!”老人热情的回应,并示意他坐下,他眼睛不太能看见东西了,但耳朵却很灵敏,听出了他的声音。
“老太公,您老可知道村口那棵老槐树的来历?”简单的寒暄后,郑博直奔主题。
听到这,老人苍老的身体突然一颤,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开始严肃起来。
紧接着,他像是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中,久久才摇了摇头,呢喃开口:“那是两百面前的旧事了,我也是听我爷爷讲的。”
“两百年前?”
郑博愣住了,他知道那棵老槐树历经久远,却没想到竟然能追溯到两百年前!
“其实,虽然你姓郑,你,你的父亲,你的爷爷都不是郑家村人。”
“什么?我不是郑家村人?”
郑博一度怀疑,老人是不是老糊涂了,在记忆中自己一直生活在这个古村落,可他从老人的口中听到了什么,自己竟然不是郑家村人?
“老太公,您在开玩笑吧?”郑博摇头,心中一百个不相信。
郑太公,满脸的褶子,双目混浊,他微微摇了摇头,说道:“二百年前,你的先祖曾路过郑家村,并住了下来,后来才有了你们这一脉,你们是外来的。”
他娓娓道来,透露出一则秘辛,让郑博差点惊掉了下巴,他一直都以为自己是土生土长的郑家村人,没想到这有这段往事。
郑博深呼了一口气,缓了缓心神,猜测道:“那棵老槐树不会是我家小祖栽种的吧?”
“不是,另有其人。”
他摆手,而后说出了在旧社会时期的一则往事。
原来,二百年前,郑家村里曾有一户大户人家,姓王,时称王员外,他生性风流,最爱沾花惹草,时常流连风月场所,这在旧时期也不是大事,毕竟那会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家常便饭。
奈何,王员外的正室性情刚烈,出身也很不凡,一直都坚决不同意他纳妾。
无奈,他只好养起了再宅,就这样过去了几年,倒也相安无事。
怎料,几年后,他不知从哪里带回来了一个风尘女子,正巧被其正室抓个正着,事情也就出在了这里。
王员外的正室,性格刚烈,仰仗着娘家人的权势,行事泼辣,竟然将那名女子给活活打死了,并丢入了水井中。
此事,如果就这么过去了,倒也无碍,毕竟有着娘家人的背景,官府也不会多管,充其量破点财罢了。
然而,正当所有人都觉得没事儿了的时候,就在当晚,那名女子的亡魂就从井中爬了上来,一时间,将整个郑家村闹的鸡犬不宁,王氏一族及其正室一族,也在一夜间几乎死绝。
就在此时,郑氏先祖刚好路过此处,见到满天的煞气,不忍心看着整个村子的村民死伤殆尽,便忍不住出手了,将那名女子的亡魂镇压,并令人将其尸体捞了出来,最终葬在了村口。
“老太公,您是说老槐树下其实是一座孤坟,埋的就是那个风尘女子?”郑博蹙眉,猜测道。
老太公点头,又道:“经此之后,幸存下来的王员外为了感谢你的祖上,于是在村中为其添置了房产,你家祖上也就隐居在了这里,才有了如今你们这一脉。”
“既然老槐树不是我家祖上栽种的,那又是怎么来的呢?”郑博询问道。
听到这,老太公重重的叹了口气,悲声道:“也许,这就是命!那棵树无人栽种,也许是从别处飘来的种子吧,五年后,你家祖上死了,那棵老槐树也凭空长了出来,成长至今,差不多二百年了。”
郑博思忖,而后点头,自家先祖是一名道士,必然会知道老槐树是鬼树,聚阴,定然不会将其种植在那名女子的孤坟上。
时也,命也,凡事都有因果,先祖的出现可能暂时干预了命运轨迹,然而二百年后,那名女子的孤魂又要出世了,郑家村也难免要重新面对因果报应,这一切都在命运的掌控中。
了解到二百年前的往事,郑博心中难免感慨,忍不住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