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影浑身一颤,“臣明白。”
腊月二十九的清晨,东方的太阳慢慢升起,仿佛为寒冬的大地带来了温暖与生机。阳光穿透厚厚的云层,倾洒在大地上,铺满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南宫静雅被清晨的阳光唤醒,在秦澜的细心服侍下,她身着华服,步履轻盈地走出了院落。
冬日的空气有些清冷,她微微紧了紧领口,优雅地继续前行。
当两人路过一座古朴的凉亭时,他们注意到一位身披华丽大氅的女子,她身姿优美,正凝视着远方,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南宫静雅缓步来到这名女子身后,恭敬地拱手施礼,温文尔雅地说道:“您好,冒昧打扰,敢问您是?”
女子闻声回头,眼中映入两名气质不凡的女子,正见拱手作揖的南宫静雅,眉心中间的神秘图案仿佛是某种标志,昭示着她与众不同的身份。
女子略显羞涩地回礼道:“妾身宋芸萱,此处府上的卑微仆人,不知两位贵客如何称呼?”
南宫静雅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早闻宋芸萱之名,如今却在此相见。
宋芸萱温婉如水,面似桃花,但眉宇间却隐藏着淡淡的悲凉。她就像那春风拂面般的邻家姐姐,亲切又带着些许疏离。
南宫静雅注视着宋芸萱,语气轻柔地说:“我叫南宫静雅,常听星辰提及你。”
宋芸萱听闻此言,脸色微变,随即拱手道:“见过南宫小姐谬,失礼之处还请您多多包涵。”
南宫静雅迈步上前,伸出手将她扶起,语气温婉地说:“无需多礼,我们聊聊?”
秦澜悄然退出凉亭,留两人于亭中。
“芸萱姐姐,我可否如此称呼你?”南宫静雅轻声问道。
宋芸萱略显惶恐地回答:“您折煞我了,奴婢可受不起。”
南宫静雅微笑着说:“芸萱姐姐,放下或许是另一种美丽的开始,过于执着虚无的梦境,最终还是会回到现实的怀抱。。”
此言让宋芸萱愣住了。
她侧头看着南宫静雅,是否是自己的错觉?这位宛如神女的女子所说的话,是否在暗示着她?
宋芸萱轻启唇齿,眼中流露出温暖的笑意,语气如春风般和煦:“南宫小姐,您的言辞深奥,小女愚钝,实在难以理解。我只是府中的微末之辈,本不该痴心妄想那些遥不可及的梦境。”
南宫静雅悠然一笑,轻巧地摘下一片绿叶,凝视着它,缓缓开口:“然而,心中若有一丝寄托和思念,不也是人生一大幸事吗?”
宋芸萱闻言,心中一动,她虽地位低下,但聪明颖悟,自然理解了南宫静雅的话。
她明白,南宫静雅并非字面意义上的简单少女,而是蕴含着深厚的智慧和深邃的内涵。
宋芸萱向南宫静雅微俯首,以更为谦逊的姿态问道:“南宫小姐,如您所言,心中有寄托之处,既是一种美好的状态,也是一种人生的智慧。敢问小姐所言思念寄托之处,是指何物?”
南宫静雅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微笑着看着手中的绿叶,仿佛那叶片承载着无尽的思绪和情感。她轻轻道:“思念寄托之处,可以是人,也可以是物,要看你怎么理解。”
宋芸萱听着南宫静雅的回答,心中五味杂陈。
她心知肚明,眼前的少女已经察觉到她对柳星辰的情愫。
今天对她吐露心声,既是为了安抚自己那颗受伤的心,也是为了让自己放下这份执念。
在南宫静雅转身离去之际,她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希望你能不辜负他对你的期望,珍重,后会无期。”
随着她的离去,一片绿叶悠然飘落。
宋芸萱注视着那片绿叶,陷入沉思。她低头捡起那片落叶,轻声呢喃:“放下了执念,真的就能如愿吗?或者,是否应该将这份情愫深藏在心底的某个角落?”
宋芸萱轻叹一声,转过身去,步履轻盈,像是一股轻烟慢慢消失在空气里。
她离去的背影带着些许悲伤,而空气中只留下了这片随风摇曳的绿叶,像是她曾经的存在留下的微弱气息。
最后,这片绿叶轻轻飘落,像是一首无声的离歌,落在地面上,成为了这个场景唯一的见证。
南宫静雅与秦澜一同漫步在石子小径上,秦澜在深思之后终于道出了她心中的疑惑:“小姐,我隐约觉得,那位女子与柳公子之间,似乎有着不浅的渊源。”
南宫静雅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语气平静地解释道:“澜姐,对于她来说,星辰就像是黑暗中的一束光,给予了她久违的温暖。她曾经深信,这束光将永远照耀在她身上。然而,当那束光突然消失时,她才明白,那束光其实从未真正属于过她。”
秦澜听后默默点头,却又有些不解:“那么,小姐,这位女子接下来会……”
南宫静雅微笑着打断了她的话:“我相信,如果她真的聪明,一定能明白我话语中的含义。而且,我始终相信木头。”
两人的身影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小路的尽头,只留下一片寂静。
他们终于抵达了柳星辰的居所,秦澜的目光四处探寻,像是在寻找什么重要东西。
树干上的黎泽察觉到了他们的到来,尤其是秦澜那四处搜寻的目光。面具下的黎泽嘴角上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优雅地起身,身姿轻盈,像一片羽毛般轻轻飘落在两人的身后。
突然,一个冷漠而低沉的声音在她们背后响起。
“这么早来这里,你们在寻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