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好像还不如以前。”
“不要忘记了你的初衷。”
姜琴知沉默不语,任何事情都需要付出代价,不是么?
空气中闷的像是凝固了一般,仿佛一个定时炸弹,一触即发。
轰隆隆!
一道惊雷在头顶炸开。
如约而至的暴雨,如万马奔腾,倾洒人间。
姜琴知缓缓抬起头,说了一句话。
在这个骤然失音的世界里,没人能听见他说了什么。
但是,老者看到后,却是开怀大笑起来,朝他点点头,仿佛听懂了他的哑语。
“你说什么?”宅府门口,两个侍卫躲进门里避雨,一个年轻侍卫凑过去,大声的喊着。
那个年迈一些的侍卫,拍掉头上的雨水,转脸也喊着。
“夏天的雨,就像你的大软蛋,中看不中用,屁大点的功夫,它就会停了。”
仿佛是验证年迈侍卫的话一般,雨顿时小了几分。
年轻侍卫呆呆地望着门外的雨幕。
年迈的侍卫则一脸得意地大笑起来。
雨不一会就停了。
临水亭里,又多了一个人,他是老者的长孙,叫陈士勤。
长相俊朗,身材高大,但是一旦受了什么委屈,或者不开心,他就喜欢到爷爷旁边呆上一会。
姜琴知和老者正聊着一些国家大事。
他静静地站在老者的身后,听着爷爷沙哑而轻柔的声音,心底的那些委屈像是浓雾般,一点点被吹散开来。
但是大多数都是姜琴知在说,老者在听。
老者抬手走了一步棋,缓缓说道:
“今天早上的消息,各大仙山势力,以及附属门派,开始清剿魔教中人,让我们全力支持。”
姜琴知继续下棋,像是不需思考一般,说了一些举措,什么要配合严加盘查,让百姓少去山林野外等等。
陈士勤听得有些烦躁。
之后他们又说到关于禹城,陈士勤则来了点兴趣。
这个突然被恶魔吃掉的禹城,一座城整整七万多人消失的无影无踪,而恶魔又不知去向,弄得人心惶惶。
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朝廷依旧没有给出一个答复,听说有些地方都已经爆发了动乱。
京城中甚至聚集一些爱国人士,说是请愿,让朝廷务必给个答复,否者会人心不稳,天降大祸。
想到那些所谓的爱国人士,陈士勤心中就一下又腾起一团怒火。
那些带着骂骂咧咧的强调,说什么首相老糊涂了,不行了,早就该退隐山林之类的话,让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拳头。
真想把那些人的嘴脸,一拳捣烂,看他们再敢胡说!
姜琴知此时心情则好多了,他的语气变得轻快:
“那些动乱成不了大气候,不用理会,当地应该可以自行解决,如果解决不了那就可以解甲归田了,至于那些京城的学子,派两个口才好的官员,把他们聚集起来,安抚一下,也没……”
陈士勤在一旁忍不了了。
“安抚个屁,你知道他们是怎么骂爷爷的么?那些人全部都应该抓起来……”
“士勤!”老者轻喝一声。
姜琴知听到陈士勤的话,脸色也不由得凝重了几分,“要不……我们惩罚一下他们?”
老者脸色如常,淡淡道:“他们没有错,为什么要惩罚他们?”
“可……”
“呵呵,我又不是纸糊的,见不得唾沫星子。你呀,还是有些年轻气盛,不过也是好事,只是将来,当你来承受这些的时候,我希望就算是****,你的心也不要起一丝波澜。”
姜琴知放下手中的棋子,缓缓站起身,恭敬的鞠了一躬。
“老师,我错了。”
“坐下吧,你以后还会错很多次,不用每次都这样,错了就改就可以了,没人会是圣人。”
“嗯!”
陈士勤见姜琴知本来都要同意了,谁知爷爷说了几句话,这事算过去了?
他沉声道:“爷爷,那些人只是贱民,他们竟敢这样侮辱您,姜汁不敢抓人,我去把……”
“住口!!”
陈士勤被喝的一震,他从来没听到过爷爷这样的声音。
爷爷的声音,冰冷且透露出丝丝震怒。
“去静思崖反省一个月。”
陈士勤心里的委屈像从深渊里冲出的野兽,瞬间将他吞噬。
他眼睛通红,原地执拗了一会,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