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
哥们演我就算了,别把自己都骗了。
“为何这样看我?”
月遥揪了揪他的头发,“夫君你还吃小孩子的醋呢?”
温奢玉还承认了,一脸认真地点头:“嗯。”
这么一来,反倒是月遥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好奇怪,她还没遇见过这样的事。
“那……那你就吃呗,免费吃,随便吃,不要钱。”
温奢玉笑了笑,抚摸着她的背脊,又把她抱紧了些。
“温奢玉你笑什么?”
他低头,在月遥耳畔开口,“我想让皎皎……哄一哄我。”
后面那半句说得格外轻。
“嗯?!”
月遥瞪大了眼,这回她真的觉得见鬼了。
“温奢玉你别是被夺舍了吧?”
月遥看着温奢玉一脸坦然的模样,只觉得荒谬。
她甚至掐了自己的胳膊一把。
疼的,淦!
温奢玉拉着她的手,给她仔细揉了揉,耳尖却红得滴血。
“皎皎,你说过的……我若有什么心事应该告诉别人,而不是一直不说出口。”
月遥更迷惑了。
她当初还说过这么善解人意的话?
但是她走的明明是作精路线吧?现在作精变成温奢玉了?
倒反天罡!
温奢玉垂着眼眸,月遥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你说过的,因为喜欢我,所以才会哄我。”
他拉着月遥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用压得很低的声音,在月遥耳畔道:“皎皎,哄一哄我吧……”
昏暗朦胧的光线之下,只剩下他垂落的发丝,他近在咫尺的面容,以及他身上浓郁的花香。
掌心之下,是他跳动的心脏。
一下又一下,仿佛每一下都触碰到月遥的手心。
仿佛那颗心想要跳到她手心之中。
月遥第一次知道,或者说,是她第一次注意到,原来温奢玉的心跳也会这么快。
如果这个时候她拿出匕首,就能轻而易举地剜出他的心。
杀不了他,但至少也能让他受一些他千百年没受过的重伤。
可他说着那样的话。
——“皎皎,哄一哄我吧……”
他像是一个在祈求糖果的孩子。
想要用这颗心脏,用全身的血肉,去换一颗糖。
月遥觉得刺眼,仿佛有人扼住她的咽喉。
借着朦胧的光,月遥能看清他那双眼眸。
不是初见之时如山崖之巅不化的冰雪。
不是仿佛什么都无法落入眼底的荒芜。
月遥从那双眼眸里看到了自己。
他眼中只有月遥的身影。
月遥觉得,温奢玉那双眼眸真的很像糖。
仿佛浸泡在蜂蜜里,仅仅看着便叫人渴望,哪怕明知会溺死在这颗糖的甜意之中,也甘之如饴,如飞蛾扑火。
可她不是飞蛾。
她不会再饮鸩止渴。
月遥笑了,她伸出一只手,笑着绕过温奢玉的脖颈。
她凑近了些,嘴唇几乎触碰到他的唇,像是爱语,也像蛊惑。
尖利的匕首抵着他的心脏。
“温奢玉……”
“你愿意去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