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遥一脸冷酷无情:“不,你不想。”
温奢玉仰着脸看向她,月色都在他那双眼眸里。
他很固执地重复道:“我想的。”
月遥笑了一声,凑近他问道:“那么喜欢?”
“嗯,喜欢。”
“那我要是说,我在里面偷偷加了虫子,你也喜欢,也想要?”
温奢玉那双眼中满是认真,“嗯。”
月遥古怪地笑了一声。
“那好吧,你闭上眼,猜一猜我会把虫子给你,还是会把花给你。”
他真的闭上眼了。
温奢玉仰着头面对着她,仿佛要等待她的“审判”,要等待一个结果。
月遥凑近了些,阴恻恻地恐吓,“真的有虫子哦。”
她伸出手,拿了一朵桃花凑到他脸上,故意轻轻地把花瓣放到他唇边,装作是虫子来吓他。
他却很镇定的样子。
“真的不怕虫子啊?”
“嗯,不怕。”
月遥低笑一声,她抬起手,还是把那个编好的花环戴在温奢玉头上。
看着他许久,又低头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才迅速离开。
温奢玉恰好睁开眼,与她对视。
月遥仰着脸,非常理直气壮,“看我干什么?”
他没有说话。
月遥从树上下来,温奢玉伸手接住她。
她整个人都很柔软,像树上的桃花,轻轻落入他怀中。
月遥歪着头看向温奢玉,“猜到是什么了吗?”
温奢玉把她抱得很紧很紧,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是皎皎。”
月遥恶狠狠地瞪着他:“拿了我的花,还占了我的便宜,你打算怎么办,嗯?”
“我不知道。”
“一句不知道就要白嫖我了吗?气抖冷!我要去修仙小报曝光你这个可怕的坏男人!”
“没有,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皎皎,我都愿意的。”
他那双眼眸实在是美极,无论谁与这双眼眸对视,都会忍不住沉溺其中。
月遥一头砸在他胸膛,一脸生无可恋,悲痛欲绝的模样,“完了,被你白嫖了,你好歹毒温奢玉!”
“我……”
她伸手捂着耳朵,“不能再听你说渣男语录了,立刻给我做饭!”
“好。”
“要糖醋!糖醋!全都糖醋!世界属于糖醋!”
“好,全都做成糖醋。”
温奢玉抱着她前往小厨房。
怀里的人生动鲜活,又在碎碎念着,说着想吃什么,想要他做什么,说很多很多。
温奢玉很喜欢听她说话。
喜欢她张牙舞爪的模样,喜欢她生动鲜活的模样……
只要是她,全都喜欢。
铺满落花的小径上,身后的月色映照出二人的影子,分不清你我。
温奢玉希望这条路能长一些。
最好是一个名为“永远”的期限。
……
第二日中午。
一场酣畅淋漓的夜宵,代价是月遥第二天睡到中午才醒。
醒来时温奢玉不在,但是桌上有准备好的饭菜。
她这个作息确实也太过那个什么,天天吃了睡,睡了吃,汗流浃背了。
月遥内心谴责自己一秒之后,一脸悲痛地选择先原谅自己。
事已至此,还是先吃饭吧。
正好又饿了,月遥一个人在桌边大快朵颐,思考着诉酒的事。
她突然觉得钝刀子割肉真的没意思。
有点不想陪温奢玉玩这个游戏了。
太奇怪了。
这个狗屁的小世界有毒。
“皎皎……皎皎?”
月遥回过神,看到了不知何时回来的温奢玉。
她眨了眨眼,“啊?夫君你叫我?”
“在想什么?”
温奢玉坐到她旁边,拿出帕子,给她擦拭了一下她唇边沾着的酱汁。
月遥愣了片刻,然后支着下巴看向温奢玉。
“夫君,我刚才忽然想起来,我今天的生辰还没过。”
温奢玉抬手揉了揉她的头,“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月遥一脸谴责:“什么?礼物还要我说?夫君你实在是太不自觉了!”
“我给你准备的也有。”
月遥满眼不信任。
“真的有。对了,还有之前的那些……”
温奢玉拉着月遥的手,把那枚镂刻着白牡丹的戒指戴在她的手指上。
月遥不知为何,觉得那一枚小巧的戒指格外的凉。
凉意顺着手指蔓延,仿佛要化为囚笼,将她束缚。
温奢玉还握着她的手,正垂眸仔细看着。
月遥回过神,抽回了手,那种冰凉的感觉似乎还沾在手上,如跗骨之蛆,挥之不去。
她笑着,语调如常,“好吧,原谅你一次。”
“我忽然想起,上一次你生辰的时候,我本来是想给你做个小蛋糕的,你吃过小蛋糕吗?”
温奢玉垂着眼,摇摇头,“……没有。”
“蛋糕,就是一种伟大的甜品,堪称古往今来最伟大的食物——之一。而且可以用来庆生,不如正好借着我生辰的机会,我们俩一起吃,你觉得如何?”
温奢玉把她搂在自己怀里,亲吻她的侧脸,“皎皎真好。”
“要赞美皎皎了吗?”
“嗯,赞美皎皎。皎皎是世上最好的人。”
月遥晃了晃他的衣袖,十分期待的模样,“那我明天给你做个小蛋糕,期待吧?”
“为何要等明日?如果想吃,今天就可以……我可以学着为你做。”
对啊,今天就可以。
月遥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等到明天。
可能嘴瓢了吧。
她一脸严肃,伸手掐着温奢玉的脸:“美少女的事情你少管!我说明天就明天,有异议吗?”
温奢玉摇摇头,“没有异议,都听皎皎的。”
月遥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很好,温宗主,你很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