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双眼泛黑的华服公子瘫坐在靠椅上,不断的打着哈欠,兴致缺缺。
喝了一口浓茶。
“呸!”
一口喷在地上,不悦的将茶杯丢在茶桌上。
“郑管家,你说是不是给他脸了,还让本公子等他这么久!”
华服公子架起腿,对身旁跟着的汉子说道。
“公子,稍稍耐心些,毕竟我们有求于人!”
“震远镖局那些莽夫也真是没用,竟被一个甜水巷的小瘪三拿捏,区区一个白酒生意的决定都不敢下,还要本公子来找他商议……”
华服公子越说越气闷。
“说出去也不怕丢人!”
“公子消消气,其实这样也好,”那管家赶忙宽慰道,“对付一个泥腿子,总好过对上震远镖局啊。
您想想,一个泥腿子能有啥见识,到时候咱们宋府的名头一摆,再花些钱砸下去,他敢不把这白酒的营卖权乖乖送上……
到时候,咱家酒楼就是县城唯一售卖白酒的酒楼,这银子还不是哗哗的往口袋里流?”
“是极,是极,做成这件事,我就能名正言顺的做宋家的继承人,再也没人敢说三道四,哈哈哈……”
“那可不一定!”
此时苏长安走进宴客厅,打断了他的枭笑。
“只要宋老爷子没死,你那大哥兼叔叔永远拍在你前面。”
苏长安不屑道。
宋府是渡津县城的奇葩,祖孙三代好色无比,宋家老爷子当年扒灰,给自己儿子带了绿帽子,因此宋二就有了一个即是哥哥又是叔叔的竞争对手。
嘭!
华服公子一掌拍碎茶桌,“艹,你找死啊!”
“公子息怒,咱们谈生意,今天不生气,不生气。”
管家赶忙出来打圆场。
“宋伯之,郑狗,你二人来谈生意前,不调查清楚吗,还是觉得没那个必要啊……”
苏长安阴着脸,嘴角慢慢勾起。
“你们好好想想我是谁?”
然后拍了拍手掌,堂外进来一列镖师,这些都是镖局配备给工坊的全职护卫。
“当日,你们差四个狗腿将我们父子俩打出府去,今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
卫老头带着十几人,拎着棍棒,浩浩荡荡而来。
当到了地方,只见洞窑已经完工,有青烟冒起,显然已经开工。
但竟还有数十亩地还在建屋,用的红砖和“灰泥”,屋子样式也是规规矩矩的长方形,完全不知是哪里的风格。
“要不还是算了?”
卫老头有些怂了。
“那怎么行,收了钱自然要办事……”
一众混混露出鬼笑,借着别人的名头搅事,顺便还可以勒索点钱财。
“砸!”
一众人推搡着卫家人噢噢的冲上去。
下一刻!
一个镖师冲出来,顿时人仰马翻。
“别打了,别打了……”
卫老头抱头求饶,“我女婿可是宋二公子……”
嘭!
嘭!
两个鼻青脸肿的猪头被丢出来,砸到人群中。
“老卫头,你的女婿在这里呢……”
“啊……”
老卫头看着跟自己一样抱头瑟瑟发抖的宋伯之,吓出狗叫。
“今天你们来的都很巧,”苏长安邪谑道,“卫老头,你打你女婿三棍子,我就放了你三个儿子,不然我把他们统统沉江……”
“你敢!”
宋伯之色厉内荏。
“我不就抢你一个女人嘛,本公子府上有三十六房小妾,我十倍还给你……”
苏长安不理他,静静的看着卫老头。
“把他沉了,我不敢,但你们,我敢!”
卫老头偷偷的瞄了一眼他那冷酷的神情,手慢慢摸上地面上的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