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咬咬牙,放开了手,“注意安全!”
说罢,又低着头收拾行李。
……
“铛……”
踏着第五声钟鸣,苏长安来到武馆。
此时,武馆大门外,千刀帮帮众和混元武馆弟子虎视眈眈的盯着每一个进去的人。
苏长安随意打量了一番,就径直进入院内。
“周大峒,这件事你想怎么解决?”
一进院内,就听见有人在大声质问。
“韦陀,你是越活越活回去了,哈哈哈,”周大峒朗声笑道,“自己弟子学艺不精,死了白死,来我这发什么癫,当老子是泥捏的吗……”
“更何况,你那弟子见阎王了,关我这三位弟子屁事,人又不是他们杀的,有能耐跳沧江去找凶手啊……”
周大峒一脸讥讽,晃悠悠的走出内院,来到演武场。
身后跟着的三人正是袁不易,钱雨烟和石黑牛三人。
“少废话,我才不管是不是他们三个动的手,我的亲传弟子死了,就必须得有人陪葬……”
两米多高古铜色皮肤的壮汉一身薄衣,肌肉将衣服撑的高高隆起,犹如一只人形大猩猩,言语间,一股霸道的气势弥漫开来。
“那要不你去陪你弟子下黄泉啊,省得他孤单……”
周大峒粲然一笑,身后一只巨大的烈焰之隼浮现,展开双翼,庞大的气势拍天盖地而来,恐怖的气息扭曲了四周的空气。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各凭手段吧!”
韦陀咧嘴,宛如凶兽张开血盆大口,身后持锤巨人的虚影浮现,暴虐的气息散开。
两股截然不同的气息撞击在一起,空气犹如变成实质,演武场的众人们顿时被压制的连呼吸都困难。
“周大峒,你还是这般臭脾气!”
一袭青袍官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好似热刀切黄油,将凝固的气场破坏了。
“洪县丞也是来兴师问罪的?”
周大峒顿时脸色阴鸷,鹰目虚眯,气劲游走周身。
“非也!”
青袍人幽幽道,“我是以私人身份来此,可怜我那侄儿,年纪轻轻,死于非命,还被千刀万剐,特来讨个说法……”
“洪县丞这话我就不解了,你侄儿死,与我弟子何干?”
周大峒手一伸,一把长枪跳入掌中。
“我那女弟子死了,你可见我何时到处去喊冤?”
“那个小贱婢恐怕是不值得你去为她那么做吧?”
韦陀往前走了几步,脸上还露出一丝讥讽,“既然如此,你就好好想想,你身后那三个兔崽子,又值不值得你拼命?”
“周兄,昨晚你这三个徒弟大肆破坏官船,屠杀平民,乃是众目睽睽之下的事,至于我那侄儿的死与他们有没有关系,且让我审一审,万一那凶手就是他们的同伙呢?”
“洪坤,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那码头上何来官船,哪来平民?”
钱雨烟不禁上前,柳眉直竖,气愤不已。
“大胆,竟敢直呼本官姓名,找死!”
青袍人厉喝,双目如电,一步跨出,气势宛如万顷波涛轰击而去。
“待拿了你们三个贱民,我倒要看看你们嘴有多硬……”
“咳咳,洪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突然,一声轻咳,将所有人的目光引到角落处。
苏长安赶忙闪开,只见不知何时自己身后站着一个佝偻的老人。
皮肤松弛,头发枯槁稀疏,搭拢着遮住了面目,驼背弯腰,一袭宽大的黑袍不合身的套在身上。
“你是谁?”
洪坤上下打量,疑惑的问道。
“我倒要看看今日谁敢动我女儿?”
老人扯下衣袍,逐渐挺直了腰,只见衣袍滑落,他身后一只漆黑的六指巨爪显露出来。
那巨爪粗壮,筋虬如蛟蟒,通体漆黑,指甲锋锐如刀,扎根在老人脊骨之上,六指无意识的摆动,犹如在探知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