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周围人的目光，李二陛下尴尬一笑，连忙站了起来，就向着那唯一的一个位置上坐去。

正在这时，程处默终于从程咬金的魔爪下爬了出来，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连忙坐在了自己床座位上。

而他的座位，正是李二陛下想要去坐的那个……

李二陛下脸色一僵，瞪了程处默一眼。

程处默此刻依旧处于程咬金所留下的阴影之中，哪里还能顾得上那么多，拿起一杯酒就喝了起来，给自己压压惊。

李二陛下脸色更僵硬了，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程处默丝毫不在意，再度拿起面前的一只牛腿，狠狠地咬了一口，简直要把自己的怨气都撒在牛肉身上。

李二陛下脸色持续僵硬，这回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但是程处默根本不管，又是吃又是喝，时不时看一眼程咬金，生怕对方随时醒来一般。

秦怀玉终于看不下去了，于是斟酌地说道，“处默……你吃饱了没有？”

“呜呜呜！！我没吃饱！！！”

这一下不要紧，程处默终于感受到了兄弟的温暖，居然是大哭了起来。

“我要被我爹打死了……呜呜呜……”

他一边说，一边吃，“还是怀玉你懂得安慰我……”

秦怀玉嘴角一抽，我没在安慰你……

他正欲说什么，就看到程处默悲从中来不可断绝，直接拿起一大坛子烈酒，咕噜咕噜咕噜灌了下去……

下一刻，程处默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李二陛下尝试着推了推程处默，程处默没有丝毫的反应。

李二陛下用力推了推程处默，程处默在睡梦之中紧紧抓着桌子……

李二陛下使劲推了程处默一把，程处默反手将李二陛下的手打掉，继续呼呼大睡。

李二陛下：“……”

李君羡：“……”

众人："……"

“咳咳，陛下，您要不然换个其他的地方。”李君羡斟酌着说了一句。

李二陛下无奈地点了点头，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于是他转身向周围看去……

只见隔壁桌，隔壁的隔壁桌，乃至于整个飞云楼，没有一个空座位！

李二陛下脸色一僵，现在都已经是下午了，依旧没有一个座位？

“陛下，要不然……我帮您赶走一个客人？”李君羡咽了一口唾沫，陛下总得有座位吧。

李二陛下犹豫了片刻，似乎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只得说道：“你帮隔壁桌把饭钱结了，这顿饭算朕请他，腾几个座位出来。”

李君羡领命，正欲抬脚，就听到苏牧慵懒的话音响了起来。

“陛下，您可不能这么干。”

李二陛下一怔，“为什么？”

苏牧缓缓说道，“顾客就是上帝！”

“顾客是什么？上帝是什么？”

李二陛下蒙了，众人也蒙了，都看向了苏牧。

苏牧微微蹙眉，算了，换句话吧，虽然意思有些不一样……

“陛下是君？”苏牧看向了李二陛下。

“朕自然是君。”李二陛下傲然道。

苏牧指着飞云楼里面的客人问道，“他们可是民？”

“那是自然，他们都是朕的子民，是大唐的子民！”李二陛下再度点了点头，不过脸上都是迷茫之色，不知道苏牧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