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皮是真生气了,那头还在喘着气呢,看样子正在兴头上。
“周瑜跟我一块儿呢,赶紧叫上人,到秦家来一趟,秦沛的那个秦家,别走错门儿了。”我没也跟他废话,直截了当的撂下话,就把电话挂断了。
虾皮从小就是个混混,连他爸妈都没有办法,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唯一怕的人就是周宁宇。
周宁宇虽然比我们都大一点,但是就这么小的地方,小学、初中、高中,大家都是在一个学校的。
我跟周宁宇走的比较近,所有,私下里他们管我叫小乔,周宁宇就是那周郎,一叫就是好多年,现在连我自己都默认了。
只要我一搬出周宁宇的名字,我知道,别说是在办事了,虾皮就算是在生孩子,也要马不停蹄的滚过来。
赶到秦家的时候,虾皮还没有到。秦家的别墅在郊区,周围都是高档别墅,但是,平日里没什么人住。
站在路上,前面的大片大片都是黑乎乎的,只有三三两两的灯光亮着。
秦家别墅我来过一回,那是她失踪之后,我第一次见她。
一想起秦筝,我立刻想到了那天的龙纹桥墩下面的那个铁盒子。那条项链我还揣在怀里,我拿出来一看,怪不得之前觉得有点眼熟。这不就跟之前我看到秦筝的时候,她脖子上戴着的珍珠项链是一样的嘛。
珍珠这东西,不比玉石和翡翠之类的有收藏价值。珍珠这东西,也不是说年头越久,就越之前的,那些上了年头的,发黄了的珍珠,一点价值都没有,只能自己收藏着。
那湖里面的东西,也不像是最近才有的。再说了,靖安县跟清源乡离的这么远,两者怎么会扯上关系的?
我把珍珠项链递给周宁宇,顺带着把我这几天在靖安县遇到的事情,简单的跟周宁宇说了一下。
周宁宇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手里的珍珠项链,眉头皱的很深。上海的镇桥龙纹,全国人民都很熟悉,被报纸报道过了很多次。
但是,谁都不知道,远在江西靖安县的一个不知名的山村里面,竟然也有一个镇桥龙纹。
周宁宇打量了一下那根珍珠项链,然后把它递还给了我:“我在上海有一个朋友,是个很有名的风水大师,上海的很多富豪都找他看过大宅风水,运势什么的。既然,你说上海的那个镇桥龙纹,跟那个一样,下次我帮你问问他,知不知道上海镇桥龙纹的事情。”
既然从那个村子里面出来,我也没打算把那镇桥龙纹的事情追根究底的查清楚。但是,周宁宇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拒绝,就答应了。
心想着,上海那镇桥龙纹都这么多年了,也没个结论,周宁宇的那个朋友也不一定知道。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到秦家别墅门口了,虾皮带的人也到了,虾皮在清源乡开的酒吧规模不小,黑道白道都有交集。
周宁宇叫虾皮带着人,把秦家别墅给围了,我跟周宁宇进到别墅里面去。
别墅的铁门上上着锁的,我按了一会儿门铃,别墅里面黑漆漆的,根本就没有人出来。我跟周宁宇对视了一眼,默契的伸出手指了指围墙。
幸好,秦家别墅的围墙不高,在虾皮的帮助下,我们很快就爬了进去。
一跳道院子,我就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哆嗦。夏夜本来就温差大,但是,一进秦家别墅,就觉得整个人都掉进了冰窟窿了一样。
周宁宇没有动,他朝了使了一个眼色。
捉鬼方面我不懂,但是,凭着我们多年的默契,我知道周宁宇想说什么。
不用说,这秦家别墅肯定有问题,连我都感受到了从别墅里面传出来的冲天的怨气。我用口型问他,现在应该怎么办?
周宁宇朝我无奈的耸了耸肩,当时我们没想到会这么严重,身上什么东西都没带。就这么闯进去,胜算不大。
但是,秦沛还在里面,不知道是死是活。要是等我们拿了家伙事在过来,可能连小命都没有了。
周宁宇绕着别墅走了一圈,发现在别墅的后院种了两颗桃树,现在正好是结果的时候。桃枝上挂了好几个鸡蛋大小的绿毛桃。
周宁宇钻到了桃树的下面,折了两根桃枝下来。
也不是什么样的桃枝都可以用的,必须是背阴的,枝桠上面不开花,不结果的才可以用。一棵三十年以上的桃树,也许只能出一根避鬼的桃木枝。
桃木枝拿到手了,我才想起来,要真是秦楚搞得鬼,她现在已经不是严格意义上的鬼了,桃木枝对她有用嘛?
周宁宇也说不准,只能说,走一步算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