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华辰上前将他扶了起来，轻声笑道：“看得出来你是想收剑的，只是身不由己控制不住罢了，再说，我现在不是没事吗，行了，快起来。”

“是，多谢公子。”

战斗结束了，在众人眼中，华辰输了，但是那份将个人实力发挥到顶峰的剑术与身法依旧是令他们折服，此刻他们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公子，真的很强。

半个时辰后，和天残成员们聊了一会，华辰和越女就起身离开了。

两人出了这片屋舍已经是深夜，由于不在宁城军营的周围，这一片连值夜的士兵都少之又少。

只有两人走在路上的时候，越女自然地挽着华辰的胳膊，将小脑袋也是靠在了他的怀里。

越女轻轻摇了摇华辰的胳膊说道：“怎么样，对我这一年以来的努力成果还算满意吗？”

“非常不错，我之前是怎么也想不到你能将他们带到这

样的高度的。”

越女皱了皱小鼻子开心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满意的。”

“因为我被打败了？”

越女嘴角含笑，摇摇头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不、是、的。”

华辰将脸颊贴在越女的额前说道：“那是为何？”

越女用前额微微顶了顶华辰说道：“因为你明明可以结束这场战斗，却舍不得划下那一剑。”

是的，华辰最后倒悬于空中划下的那个圆半径只需要再大上一寸，便可以划到每一个人，同时华辰也有足够的能力做到这一点，但是他最后没有选择这么做。

正如越女所说，华辰现在对这支“天残”非常满意，这是一支前所未有的“特战尖兵”，所以那连他自己也无法完全把控，可能会误伤到四人的一剑，华辰最终没有划下去。

“他们真的已经很强了，我有些无法想象三十六人集合在一起，能够对抗多么强大的敌人。”华辰的话很中肯，因为“一加一……一直加到六”的效果是远大于“六”的，所以他也不知道这些人的上限在哪里。

“我也想不到”，越女偎在华辰怀里柔声说道：“总之出力姑苏城北落霞山的那三两百山匪是没有一点问题的，只有两人受了轻伤，也是几日就痊愈了。”

“你带着他们去的？”

“他们自己去的，算是罗沐白带队吧，但其实是六个小组分开各自行动的。”

“所以他们的实力提升许多，是因为那场实战？”

“差不多”，越女点了点头说道：“我把当初教给你的东西全都教给了他们，有了实战运用的打磨，自然会有较大的提升。”

“他们又不是第一次杀人了。”

“但以前是用蛮力，现在是用招式，两者不是一回事。”

“所以，你觉得他们已经可以作为‘流沙’的矛了？”

虽然越女已经将“天残”训练到很强的地步，但是面对华辰所问，她还是犹豫了一下，而后坚定了眼神点了点头说道“再加上我的话，就可以了。”

“傻瓜”，华辰紧了紧搂着越女的手臂说道：“要你如此操劳已经让我万分愧疚，怎么能让你一直这样下去。若是如你所说罗沐白可以的话，那就要他统率这支队伍，他不行，我就自己来。”

越女少见地如同小女儿般乖巧地点了点头应道：“嗯，听你的。”

她确实是有些累了，也早就想过退出，但是在这之前她要将完整甚至是完美的“天残”交到华辰手中，而要做到如此，还差最后一步，需要由她亲自做完。

……

夜色很美，但华辰却觉得这场持续一年的“天残变”更美，好吧，只比越女的美差上那么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