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口应该也不算是大街吧。”少正倥挠了挠头说道。
“我觉得对禁军而言,你说话应该比这刻印有用,你若没事,我跟着你混就好,还要这刻印有什么用?”理解了庆忌的心情之后,华辰也皮了起来,大家一起皮,皮皮更健康嘛。
“我觉得你今天这一上午说的话都贼有道理。”庆忌微微抬起手指着华辰笑道。
“我也这么觉得。”华辰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说道。
“……”庆忌无语:这尼玛是什么情况?怎么不知不觉间自己就皮不过这货了?
午饭是在立方阁中吃的,华辰和少正倥都没有离开,而是当着庆忌的面开怀畅饮,看得王上同学一脸羡慕。
午后,半醉半醒的华辰带着晕晕乎乎的少正倥离开了王宫,两人离开的时候,沁姬,也就是樊氏长女奉诏来到了立方阁,华辰临走时还看了这个落落大方又又散发着一丝巾帼不让须眉既视感的嫂嫂好几眼,毕竟在这个时候被庆忌叫到身边来照顾自己的,一定是他最信赖的人。
华辰和少正倥离开,沁姬进来,一进一出,立方阁中虽然只少了一个人,但庆忌却感觉一下子就变得空荡了起来。
“王上~”沁姬坐到床榻前轻轻握住庆忌的手,柔声呼唤了一声之后便不再说话。
庆忌没有理会沁姬,而是紧紧地闭上了双眼。回想起昨晚的感受,即便是经历过诸多痛苦的庆忌脸上也露出了劫后余悸般的表情,那种冰与火的碰撞,那种炽热的灼烧与刺骨的寒汇在一起的感觉,饶是以庆忌的意志力都险些选择了挥剑自裁以获得解脱。
不
过,终究是过去了,活着真好~
望着窗外午后的光景,庆忌的嘴角微微上扬,握着沁姬的手也渐渐紧了起来。
“沁儿,待我身体恢复,我们便要个孩子吧。”望着沁姬姣好的面容,庆忌轻声说道。
“王上身体无恙的话,会要个孩子的又怎么会只有沁儿。”沁姬缓缓趴在庆忌胸前说道。
“如此说来,沁儿照顾我这么久,倒是显得有些不公平了。”庆忌轻笑道。
“王上在最艰难的时候能让臣妾陪在身边,臣妾已经很满足了,再说,昨晚在王上最艰难的时刻,臣妾也没有陪在王上身边,说起来,都怪那几个莽夫,死活就是不让臣妾进来,也没有人能制得住他们。”沁姬微微摇了摇小脑袋在庆忌胸前磨蹭了一番说道。
沁姬口中的那几个莽夫,庆忌自然是明白的,可不就是纪红俊等人吗?
闭目想了想,庆忌缓缓说道:“这样吧,将来若是本王与沁儿的孩子是个男孩儿,就让他自小跟在他王叔身边,由他王叔教导与他如何?”
沁姬整张脸都埋在庆忌怀里,从外表上看不出什么,但是心里却如同乐开了花一般。
或许别人不知道,但是一直陪伴在庆忌身边的沁姬却是明白华辰对庆忌而言意味着什么,那份宣告着华辰继位的诏书便是沁姬在一旁看着庆忌手书的。
爷爷,您看到了吗?王上终究是记得您,记得我们樊家的~一想到为庆忌战死沙场的樊重老将军,沁姬的眼眸便不禁湿润了起来。
察觉到怀中沁姬的一样,庆忌轻声问道:“沁儿,你这是?”
沁姬抬头擦了擦泛红的双眼说道:“王上,臣妾想到爷爷了,当年王上与臣妾的婚约是先王与爷爷定下的,如今先王与爷爷都不在了,我们一定要过得幸福呢,这样才不会让他们担心。”
庆忌在伸手在沁姬的鼻尖处轻轻一刮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将王位禅让于华辰,我们两个寻一处偏僻宁静之地,悠闲的度过余生如何?”
对于沁姬,或许庆忌最喜欢的就是她的这份直白了,在得知自己有意培养两人未来的孩子之后,她最先想到的就是已经逝去的樊重,为家族考虑是正常的,但能够坦然说出口,毫不隐瞒却是十分不易的。
“王上又拿臣妾寻开心”,沁姬闻言嘟着嘴说道:“先前王上打算传位与华辰公子,那还不是因为王上以为自己~哎呀,总之现在王上没事了不是吗?”
“你不明白的,我累了,几番煎熬到现在,我已经无心于国事,只想安然度过余生,若非是知道那家伙打心里万分排斥这个王位,今天无论我的结果如何,都是他的登基典礼,或许这个典礼对百官、对民众来说都有些突然,但一定会进行。”庆忌微微一笑,宠溺地拍拍沁姬的小脸,然而言语间却是透着一股毋庸置疑的坚定。
听了庆忌的话,沁姬不禁为之一愣,心中对华辰的看重程度又加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