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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侯成的质问,许肆无话可说。自己什么都不能说,场面陷入了沉默之中。
侯成看到许肆这副样子,心中已然了然。许肆跟着西域的大军,并与首领关系匪浅,显然不是被掠来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许肆看到侯成席地坐在地上脸上泛着冷笑,自己心中也不是滋味。两人相对无言,半响,许肆转身走了出去。侯成看着她的背影,眼神悠悠。
许肆走了之后并没有停留,去往了拾诺的营帐,掖了掖身上的披风,西北边陲风沙大,夜晚更是寒冷。心中叹着西北的寒冷,她在中原这么些年了,早就习惯了那里的气候,本来身体羸弱,此刻更是低咳了几声。
拾诺看到许肆这么晚还来营帐里面,赶忙上前,帮许肆脱下披风,柔声说道:“姐姐,这么晚了,还在外面走动什么?”
许肆低咳两声,顺势坐下。拾诺看到,给许肆倒了一杯茶,关切的看着自己的阿姐。许肆接过茶杯,低头抿了一口,塞北的茶不若自己在二爷家里的好喝,许肆恍惚了一下,定了定神,看向拾诺,缓缓开口说道:“诺诺,能不能,将侯成放了。他本是…”
拾诺没等许肆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细声细语的劝着:“姐姐,你也知道,他是中原的人,如若此时放他出去,后果定不堪设想。到时候咱们前有什彧,后有侯成,腹背受敌。”说完顿了顿,咬了咬牙,又道:“所以,这人,我断不可能放他。”
许肆沉默,低头垂眼看着自己的茶杯,茶杯中有个漂浮在上的茶叶,并未沉下去。许肆想,这茶叶像极了自己,在乱世之中飘飘浮浮,不知何时安定。
半响,她开口道:“就当姐姐求你这一次,诺诺,你知道,姐姐不常开口求人的。”
拾诺看到许肆这副样子,差点就忍不下心,开口答应了她。最后犹豫再三,还是定了定心神,好言好语的拒绝:“姐姐,我保证,不会伤他,放人这事,我不可能放的。”
“好,我劝你不动,那便不放吧。”许肆没有多做坚持,向拾诺告了辞后披上披风,向营帐外走去。
“夜晚风凉,姐姐小心着凉。”拾诺并未相送,只是目送许肆在风中走向自己的营帐。一步一步,塞北的风吹起她的衣角,拾诺感觉许肆正在离自己远去,仿佛一走便是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