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或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侯成望了眼面色更加阴沉的陈昱,顿了顿,道。
“我进了西域军队,没想到却被他们发现。”侯成想到之前的事情,仍旧心有余悸,“若非是许姑娘,我怕是再难见到二爷你了。若真如二爷所怀疑的,许姑娘是西域的奸细,她本没有理由救我。”
“我亲眼在西域见到了她,杀了我,才是一个奸细会做的选择。”毕竟,没有哪个奸细,会放任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敌人活着离开。
“但若不是,她如何在西域中拥有那么大的权力,保下你的性命?仅凭和拾诺那层毫无血缘的关系吗?”见侯成还想要说什么,陈昱冷冷打断了他。他脸色阴沉,眸子里光影沉沉浮浮,最终化作了一团浓重的墨色。
“这……”侯成语塞,瞥了眼陈昱,不敢再说什么。的确,哪怕许肆救了他,甚至还放他回来,都改变不了她现在在西域,和西域的人在一起,甚至有可能是西域奸细的事实。
侯成觉得不能仅凭这一件事就断定了许肆的好坏,可见陈昱的态度……
侯成长长叹息了一声,把喉咙间即将说出口的话又吞回了肚子里。
书房里的气氛沉郁,可另一边倒是喜上眉梢。
“你说什么?”叶敏一把攥住了落梅的手,微微瞪大了瞳眸,喜色显而易见,“许肆可能是西域的奸细?”
“是的。奴婢亲耳听到的。侯家三爷和二爷在书房里商论的时候,二爷的语气很不好。”落梅的手腕有些疼,却不敢出声,只迟疑了一下,就将自己所听到的和盘托出。
“做得好。”叶敏的上扬的唇角怎么也压不下去,她伸手拍了拍落梅的手,赞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