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和诺诺说一声……”
碧玉答应一声,转身走向屋外。
许肆又叫住了她:“算了,我亲自去说吧。”说着,推开了门,走了出来。
碧玉在后面跟着。
北风卷地,西域的风更凶,更冷。
许肆和碧玉裹紧了身上的羊皮,碧玉挑着红纱的灯笼,走向拾逸的房间。
拾诺正在屋子里独自喝酒,虽然做了西域的王稍微的平复了一点许肆出尔反尔的愤怒,她明明早就已经答应下来的事情,却是让他白欢喜了一场。
在酒坛里的酒就就剩下半坛子的时候,侍卫报说,许肆和侍女碧玉来了。
拾诺一惊,急忙站了起来:“请!”
侍卫刚出去,许肆和碧玉就进了屋子。
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酒气,碧玉捂住了鼻子。
许肆轻笑:“你是自己喝庆功宴,还是借酒浇愁呢?”
碧玉也笑了,小声地说道:“庆功宴不是早喝过了吗?我想王肯定是借酒浇愁呢。”
拾诺的脸上有些发烧,干笑了两声:“睡不着,所以喝两杯挡挡寒意,你们来的正好,一起喝两杯。”
许肆脱掉了身上的羊皮袄,坐在了桌前,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看着拾诺:“中原的事情你想必听说了。”
“嗯”
“若是中原大举来犯,你如何抵挡?”许肆干了杯中的酒问。
拾诺也干了一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况中原据此千里之遥,我们以逸待劳,也并非没有胜算。
许肆点头。
“有理,可是我们刚刚才打了一仗,人困马乏,以疲惫之师抵中原的精兵,胜算能有几何?”
拾诺又干了一大口酒,勉强笑道:“你不必担心,我就不信,我就定然会输给了陈昱那个小子。”
许肆叹了口气:“我来只是让你小心一些,古人云:事未兆而易谋,未雨绸缪,勿临渴而掘井。”
拾诺不耐烦,举起了酒:“我刚做上西域的王,咱们何必说这些扫兴的话,干了这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