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身子本就弱,万万着不得风寒,我也只得开上一副方子,慢慢的调养着。”
许肆脉象实在是虚弱,且若有若无,仿佛下一刻就会没了一般,实在有一副要油尽灯枯的架势。
陈昱点了点头,看来要在这客栈里休息上几日了。
许肆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的黄昏,陈昱一只胳膊拄在了桌子上托着头,闭着眼睛。
见到了这个场景,心里忽的就有一些复杂。
陈昱,你我本就孽缘,既然如此,你又何故不愿放过我。
“咳咳……”
这里有一阵发苦,只是肺部始终是有闷,轻轻的咳了咳,却不料吵醒了桌子上正眯着眼小寐的人。
陈昱立马上前将许肆在外面的胳膊放进了被子里,“你醒了?郎中说了,你的身子并无大碍,只需要吃上几副,要好好的调养便好。”
陈昱言外之意就是他们得要多在这个并不知名的地方呆上两日了。
许肆既然是没有意见的,她这一副身子她自己心里是最清楚不过的了,不过就是随风摇曳罢了,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心里没有居所,到了哪里都是流浪。
“当当当……”
两个人忽然谁也不说话,空气里真尴尬的时候门却响了起来。
陈昱走过去开门,
“公子,这是你早上要的药炉,这客栈一般也用不到这东西,所以耽误了些功夫,从别的地方买了来。”
店里的小二手里拿着一个黑乎乎的药炉子递给了陈昱。
陈昱点了点头,关上了门,“劳烦了。”
许肆说话的声音有些虚弱,似是有气无力,“煎药这样的小事,让店家去便好,你又何必亲自来。”
“郎中嘱咐了要什么火候,若是让店家去做,难免他们会有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