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知许张大了眼睛。

“进入地下城的时候，我和水无月被划分为你的‘人’，所以别人是没法给我们直接转账的，也没法打工赚钱。”

“因为我们的所得收入会直接进入你的账户，所以，打钱。”

林知许有些哭笑不得：“至于吗，为这点事情半夜守在家门口等我。”

林知许在自己的账户上划了一部分余额转到令琉璃和水无月的账号上，颇为无奈地扶着额头。

他前脚刚抬腿，后脚令琉璃就捏住了他的衣角。

“有事记得叫我，我是你上司。”令琉璃认真道。

“我知道，”林知许思索片刻后道，“这叫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令琉璃笑而不语，转身就回了屋子，没再搭理林知许。

“他们自称白玉京。”

令琉璃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

“什么？”

“他们自称为白玉京，我想，这个世界的人怎么会想到用这个名字来作为组织名称的？”

“也许是巧合，某个时间的某个人突发奇想，突然就造出这个词了呢？”

林知许说：“你知道白玉京是神话传说，是诗词里的东西，这概率太小了。”

令琉璃先是表达部分赞同，而后提出了一个概念：“有这个可能，但别小看了时间的力量。”

“你听说过墨菲定律吗？”

“墨菲定律的根本内容是‘凡是可能出错的事有很大几率会出错’，指的是任何一个事件，只要具有大于零的几率，就不能够假设它不会发生。”

“它有几个成立的前提条件。”

“一，事件有大于零的概率；

“二，样本足够大（比如时间足够长，人数足够多等）。”

“在科学和算法方面，它与英文所谓的‘worst-case scenario（最劣情形）’同义，数学上用大o符号来表示。例如，对插入排序来说，最劣情形即是要排序的阵列完全倒置，必须进行 n*(n-1)次的置换才能完成排序。在实验上，证明了最劣情形不会发生，并不代表比它轻微的情形就不可能，除非能够很有信心的推论事件的概率分布是线型的。”

“我说这些你可能觉得太复杂，没关系，我们换一种通俗易懂的说法。”

“假定你把一片干面包掉在地毯上，这片面包的两面均可能着地。但假定你把一片一面涂有一层果酱的面包不小心掉在地毯上，常常是带有果酱的一面落在地毯上。”

“如果一件事有发生的可能，那么它就很有可能会沿着你所担心的、猜想的方向发展。”

林知许沉凝片刻，说道：“我想到一些不太好的东西。”

令琉璃回答道：“那就别继续细想了，有些事情你没必要追溯它的一切细枝末节，说不定那些最显眼的才是最容易被忽略的。”

“显眼的……”

林知许回忆起林海和林之右的谈话。

他们不会是发现了自己留下的小手段，故意说的这些话呢？

核聚变，是否可控。

这么想来，不正是说的自己吗？

林知许摇晃脑袋，试图将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全都甩出去。林知许将他所知道的全部信息，通通告诉了令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