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分析,好像有点有道理。
“然后呢?”
萧璟欢凝重的再问。
“我父亲过世时,我还年幼,所以,关于地图的事,我没能从我父亲那边听来,全是听我母亲说起的。
“但我母亲对于这一块地图的来龙去脉知道的不是很多,所以,我能知道的也很有限。
“按理说,拥有地图的继承者们,都是知道地图内情的。
“比如说,哪几家是当年的八大护卫?这些家族一般是以什么方式联络的?这块地图的最终用途是什么?
“今天,我找你,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把我引见给你姥爷认识一下,或者,你帮我去问问,看能不能查到一些有意义的东西,为我的查找开拓一下思路。
“据我所知,二十几年前,靳家好像遇过难关,但是,后来克服了……
“具体是怎么克服的,我不太清楚,这件事,只有和靳老见过面之后,或者我可以弄清楚一些个中的关联,解我多年以来的困扰……”
彭柏然道明了自己这边的原由,也作了最诚挚的请求,为父报仇,查清事态真相,是他这么多年以来的夙愿。
萧璟欢自是听明白了:
“这样啊……哦,这事,我得去问一下姥爷,你也知道的,我姥爷已经不问外头的事很久了……很少见外人……”
不得姥爷允许,她也不敢冒冒然带人回去拜见。
那老头,生气起来,也是很倔的。
“行!那我等你消息……”
该说的全都说完了,彭柏然拿起那个蕃薯吃了起来,还不住的点头:
“嗯,真的挺好吃。”
但萧璟欢哪还吃得下啊……
望着那吃了一半的黄色晶透的粗食,想到的是邵锋生前的笑容,以后临死之前那瘦似枯材的光景,不由的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里头,竟有这么复杂的原因?
这件事,她一定要向姥爷好好问个清楚……
彭柏然回到酒店,没有先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友人的房间。
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子淡淡的番薯的味道,然后真的就在茶几上瞧见了那只装在纸袋里的番薯。
从纸袋的包装看,和他吃到的那一只番薯,应是出自同一家路摊,便问了保镖。
保镖把事情的经过全说了。
当时事发时,他就在边上,没能阻止,让受保护之人受了一些皮肉之痛,他是有责任的。
彭柏然沉默了一下,没责怪,让他下去,自己转身进了书房。
推开门,他看到友人在睡觉,一听到有人进来,就很警觉的醒了。
“回来了?”
“嗯,不是说了让你在茶馆楼下等一下的吗?怎么先回来了?人不舒服吗?”
“哦,有点困,就先回来了。饭我已经在酒店吃过。叫了外卖。”
“那就吃药吧!
彭柏然去取药。
友人坐正,看到他细心的给他递了水,以及药,只得接过。
“是因为阿萧吧……你和她见了一面,还为她挡了三轮车?”
他把他的心思全看透了。
“阿于又多嘴了?”
友人淡淡道。
“你说,你们这算怎么一回事?明明彼此牵挂着……”
“别说了。还是说说你问到什么了吧……”
友人打断。
他关心的不是那事,而是这事。
“之前,我们猜的没错。靳家果然有地图。不过,看得出来,阿萧对这事好像知道的不是很多,我问她,她一脸懵样。本来也是,这东西一向是传男不传女的。说不定他哥哥会知道的多一点。也许,我们该从这人手上下手……”
彭柏然说了大致的情况,并有了新的想法。
友人却摇头:“靳恒远这个人太复杂,身边又有一个季北勋。你不是说季北勋也在查,他是怎么一个存在,我们不了解,还是谨慎一点的好……”
“那就再看看情况吧!”
彭柏然点下了头:
“最近我发现有好几拨人在暗中盯着靳长宁,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一些什么路数的?”
“好几拨?”
友人盯着问:
“你能确定几拨?”
“至少有三拨,也有可能是四拨五拨……”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在暗中关注他?靳长宁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没异常。正常上下班。休息时间,基本上是和萧璟欢在一起度过的?”
“那燕家那边呢?”
“除却在北京时见过一回,之后就再没有接触过。”
友人闭上了眼。
靳长宁和他妹妹肯定是相认了,认了,却没有任何反应,也没公开认回这个妹妹。
哎,他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啊?
真是太叫人猜不透了。
---题外话---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