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解开后,古朴的竹简立刻散发出一丝湛蓝的光彩。天泽仔细一瞧,原来竹片上并非刻写的文字,而是一幅星图。
“爷爷,这不是一幅发光的星图吗?竟然刻在简牍上,宛若星空,这也太神奇了!难道这就是法则之力?”
夏侯阳笑道:“当然不只是一幅星图,这也不是什么法则之力,之所以称之为天书,是因为星图中另有乾坤。泽儿,要开启这天书的秘密,你得先学会下棋。”
“下棋?父亲以前倒是教过我,但是孙儿只会一些简单的定式…”
“呵呵,你父亲的棋艺还是我教的呢,不过没关系,只要你肯用心去学,爷爷就会让你成为顶尖的棋手。”
清竹刚才都看入迷了,此刻忽然想起来小姐说过的一句话,陈言道:“小天,大将军可是有两个人尽皆知的称号,一个叫做军神,另一个就是棋圣。”
“什么?又是军神,又是棋圣,那爷爷真是太厉害了!”天泽更加仰慕这位叔爷,虽不是亲爷爷,却胜似亲爷爷。
夏侯阳一边摸着胡子,一边惬意道:“那都是些虚名罢了。我们夏侯家历来都重视文韬武略,光有强横的武力是不足以在战场上取胜的。所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用兵之道在于谋定而后动,上善伐谋,其次乃伐兵。所以凡我夏侯男儿从一出生的时候,就会被安排一名老师,既习文又练武。武者,以枪法为尊。文者嘛,便是以棋道为首。”
天泽越来越觉得祖辈的荣耀了不起,爷爷的话也蕴含深意。
“武者,以枪法为尊。爷爷刚才说了,枪乃百兵之王,在战场上就是王者。可是这文以棋道为首,泽儿甚是不解,为何不是兵法或者其它呢?难道下好棋就能退兵?”
夏侯阳轻抚天泽的后脑门道:“真正的兵法只有在战场上才能学习,那些先生可教的都是纸上谈兵,天下又有谁能不知呢?”
天泽想想也是,反正谁都能学,那也不是什么稀罕之事,关键还是得讲究实战。对于下棋之事,回想起父亲以前教导他的时候,总是被虐得毫无兴致,着实觉得自己无甚天赋。
天泽道:“父亲曾说棋道就是天道,可是孩儿不理解其中之意,与父亲对弈从来没赢过。爷爷,下棋对孙儿而言是不是太难啦!”
夏侯阳却道:“那时你还小,自是不解其中真意。棋之道,如天之道,一黑一白,上下乾坤,左右阴阳。棋者,乃大局者也,各执一方,弃生死而对弈。弈者,如卜星辰,上可知天命,度生死,下可知黎明,决阴阳。这些你姑且牢记于心,爷爷会教你成为一个高明的弈者,道理自会明白。”
夏侯阳说的这些晦涩之理,天泽哪里能懂,但要是记下来,倒是个简单的事情。
“哦,孙儿记在心里就是。”
夏侯阳收起天书,吩咐道:“从明天开始,泽儿每天早晚除了修炼元气,还要陪爷爷下几盘棋。过段时间等你学会了如何对弈,爷爷再教你开启这部星弈天书,到那时你才能有机会领悟心灵法则。”
说罢,夏侯阳扬长而去。
“爷爷怎么也和姐姐一样神秘兮兮的!”
天泽嘟囔着小嘴,拾起一截竹竿仔细地观察,比起下棋,他更喜欢出神入化的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