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霆琛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眼神里带着些许挑逗:“暖床可不只是这样而已,何况我一个大男人成天怀里搂个孩子算怎么回事儿?”
她红了脸:“我说的就只是字面上的意思,你别想歪了大男人怎么就不能抱孩子了?你每天没少抱啊,口是心非。不跟你闹了,睡觉,半夜还得喂奶,我看得把夜奶给他戒了,怪折腾人的。”
穆霆琛闷声道:“觉得折腾,那就不要去工作,把精力都花在小团子身上,孩子比较重要不是么?早就告诉你不要勉强了,现在还要少孩子一口吃的,说不过去吧?”
温言算是看出来了,只要她一抱怨,他就见缝插针的阻止她工作:“不戒,行了吧?我扛得住,别教训我。”
他没吭声,抓着她受伤的手小心的端详着,思绪不经意间飘了好远,回到了从前。以前的冬天,她的手总会长冻疮,千疮百孔,永远穿着单薄的旧衣服,像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可怜虫。
她不愿意向他低头,他也不肯心软,现在想起来,都是满满的愧疚。他一直不解自己当初是怎么狠下心的,明明她蹭破一点皮他都会心疼。
再看向她时,她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打下了一片阴影,挺翘的鼻尖下粉润的樱唇看上去格外诱人,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他近乎痴迷的用手指轻轻刻画着她脸部的轮廓,当年那个小女孩儿,现在成了他儿子的母亲,这是他唯一被上苍眷顾的一次。
第二天,温言精神饱满的去了公司,因为昨晚小团子都是穆霆琛在带,她睡眠质量极好。
当她走到操作间门口的时候,隐约听见了里面嘈杂的动静,是严经理是在骂人:“这点事情你都做不好,要你有什么用?你干脆改行算了,做这个不适合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怀着疑惑,她推门进去,一眼就看见了昨天帮她做样板的实习生在哭,她的样板也是乱七八糟的,根本没有跟预料之中的一样完成。
“怎么回事?”她走上前问道。
严经理见到她,神色稍稍缓和了一些:“没事,就是新来的实习生没做好事,我说了她几句。她这样子算是转不了正了,太让我失望了。对了,上次让你做的样板做好没?今天客户那边要验货。”
温言指了指实习生手边乱七八糟的布料:“喏,那不就是么?昨天下午我请假了,这小姑娘帮我做来着。没事,我今天尽量赶出来吧,客户那边你拖延一下时间。”
严经理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我还以为她是做的别人的,没想到是帮你做的,还弄成这个样子!这次耽误大事儿了!赶紧滚吧!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