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太子的处境也艰难,您要多体谅。
离开洛城,回老家去吧,做个富家翁,好好培养家族子弟,将来还有机会。
萧家那边,你也要赔礼道歉,送了重礼,否则萧家阻挠,你们想走都走不安生!”
成国公,此时的索老爷,哆嗦着唇角,“真的没一点儿机会了吗?”
太子妃摇摇头,有种兔死狐悲的悲伤。
“那好,我能不能知道,皇后做错什么,皇上要禁足她?”
太子妃知道,他不知道答案,是不会死心的,低声道:“于皇嗣有关,舅舅别问了!”
索老爷心如死灰,也想起皇上登基,多年无子的事儿,彻底接受现实。
萧天洛在晚上醒了过来,沈氏松口气,抱着他又是一通哭,姐弟俩都很愧疚,好一阵安慰,沈氏才平静。
萧滨接待了索老爷,原本一肚子的火气,想要狠狠羞辱他家一场,可看到索老爷失魂落魄,一下子老了十岁似的,难听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儿无事,此事便罢了,你回府祈祷菩萨保佑他吧!”
索老爷留下重礼,感激行礼,下人扶着离开了。
燕王倒是不意外景佑帝的狠心,他本来就是这样心狠手辣,薄情寡义之人,结发夫妻又怎样?
照样不留情,说不定在他看来,没有贬为庶民,断了索家日后的科举发家之路,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不知道如此逼迫,坤宁宫那位,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燕王嘴角泛起冷笑,让你们狗咬狗,他的好兄长,好日子过的太久了,该遭报应了。
萧天爱悄悄凑到他面前,挥了挥手,燕王回神:“天洛还好吧?”
“嗯,没事儿了,可惜了,索家被削爵了,不好继续讹补品,便宜他们了!”
燕王嘴角抽搐:“你没听过一句话,虎落平阳被犬欺吗?”
萧天爱摊摊手:“知道啊,咱要是痛打落水狗,跟索家有什么两样?”
燕王心中一软,抚摸她的头发,他的爱爱,怎么那么招人疼呢?
张院首很好奇,他们姐弟都需要那么多的补品,寻常人早补的七窍流血了,他们反而一直亏着,研究许久,也没查出所以然来,只能说他们体质特殊。
燕王知道她有小秘密,也没介意,左不过一些补品,他的燕王府,穷的就剩下钱了。
第二天,派人送来许多补品,足够天洛吃两个月了,一举突破到银皮境界,心中得意,不知道自己也到银皮境,是不是能打得过他姐了呢?
萧天爱要是知道他这么飘,肯定用现实教他做人。
索家走的时候,没有人来送,甚至在城门口,还被小兵拦下,检查行李,借机为难。
索文石受了内伤,内脏出血,躺在马车里休养,面色惨白,虚弱无力。
他醒来得知家里被削爵,又是一口血喷出来,伤势加重。
全家人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埋怨,都是他招来的祸端。
此时被城门小兵阻拦,深深的屈辱感,让他剧烈咳嗽,恨不得出去跟他们拼了。
这等小兵,以前他看都不看一眼,心情不好拿鞭子抽了,他们都得陪着笑脸,现在敢如此刁难,小人报仇,十年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