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潮反而卡壳了,他能怎么说?
人家救了他,反而踩着人家一船人的性命让自己升官发财?
“你们是不是拜过堂,成过亲的?姜玉潮,你回答我!”
吴氏满脑子都是宁越的话,她以为丈夫只爱自己的,她是最幸福,没想到丈夫还和别的女人成过亲了,那她算什么?
姜玉潮痛苦道:“夫人,你冷静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子……”
“你就说有没有啊?”
突然,吴氏痛苦地捂着肚子,面色惨白:“我的肚子好痛!”
“夫人你怎么了?快找大夫来,宁越,你该死,你有什么冲着我来,为何要害我的夫人?”
大夫赶到,吴氏已经晕了过去,裙子上都是血,遗憾道:“夫人怀着身孕,情绪激动胎儿流产了,孕妇不能受刺激的,你们怎么如此不小心呢?”
姜玉潮心如死灰,“你说我夫人怀了孩子了?我……,我不知道啊!”
“哎,刚一个多月,正是容易流产的时候,你家长辈没有交代吗?”
姜玉潮送走了大夫,陪着吴氏一夜没合眼,他们心心念念期盼的孩子,刚刚来了一个多月就这么没了吗?
他还没享受父亲的喜悦,就要面对失去孩子的痛苦啦。
“都是宁越,都是她害的。”
天亮之后,让丫鬟照顾吴氏,气冲冲宁越算账。
直奔悬镜司的衙门,手里提着一把长剑,他会点儿功夫,出门在外防身的,不过只是三脚猫,对付寻常蟊贼还行,真的高手一招儿就能秒了他。
“宁越,你这个毒妇,你给我出来!”
到了悬镜司门口,直接抽出长剑大喊,悬镜司门卫来气了:“你谁啊?敢在悬镜司门口闹事儿,找死啊!”
“我找宁越,你们让她出来,她是不是不敢见我?”
门卫道:“你等着,我问问宁白户,不许喧哗,否则别怪兄弟们动手揍你!”
君河听说宁越破了寺庙的案子,想问问细节,顺便恭贺她升职,一早来到悬镜司,恰好看到了姜玉潮闹事儿。
“姓姜的,你来做什么?”
君河很看不上这么卑鄙的人,他还敢来找宁越?多大脸啊!
“见过二皇子,我找宁越那个毒妇,她害得我夫人流产,杀了我的孩子,我要找她算账,二皇子,你不要被她骗了,她不是好人。”
君河很意外,“不可能,宁越不是那种人。”
姜玉潮激动道:“最毒妇人心,你知道她船上的人杀过多少人吗?为了霸占人家岛上的财产,整个岛上的人都给杀了,不分老幼妇孺,她的双手都是鲜血,二皇子,你被她骗了。”
君河心中惊疑不定,他对宁越的过去不了解,也不敢妄自决断,只是从宁越做事儿磊落,他不信宁越会杀人如麻!
宁越恰好走出来了,冷笑道:“老三喝多了吹牛的话你也信啊?
不就是想把我说的罪大恶极,这样更能标榜你的正义,你的心里会好受些。
你是送上门来找死了吗?我不杀你无非是想让你尝尝众叛亲离,从高处跌入尘埃的滋味,让你生不如死,你还以为我怕你了吗?”
“所以你害了我的孩子,宁越,你有仇冲着我来,为何要连累无辜?”
姜玉潮气疯了,长剑指着她,恨不得一剑杀了她。
宁越愣一下:“你夫人怀着孩子,回去之后流产了?”
除了这个,她想不出姜玉潮这么激动是为什么。
“你果然知道,你杀了我的孩子,你这个刽子手,毒妇!”
宁越反而畅快笑了:“报应啊,真是报应,老天长眼,我是毒妇,哪里比得上你狠毒,你杀了我三百零八个兄弟,踩着我亲人的尸骨换来的荣华富贵,你还想有儿子?想什么好事儿呢!”
宁越没有否认,姜玉潮更认定她是故意的,冲上来就要杀她,“拦下!姜玉潮,这是悬镜司,你当众刺杀悬镜司官员,这是谋杀,你动一下试试!”
是君河,他吩咐护卫拦着他,敢当着自己的面伤害宁越,要不是看他刚没了孩子,先揍一顿再说。
“二皇子,你不要被这个毒妇骗了,她自己都承认了,害了我的孩子!”
君河道:“宁越什么时候承认的?
她怎么动的手?昨天她都忙着破案,都没有离开悬镜司,哪里会去害了你的孩子?
宁越,我相信你恩怨分明,不会杀害无辜的孩子。
你可以解释,你说什么我都会信你!”
宁越原本不屑解释的,就是要让姜玉潮痛不欲生,可君河真诚信任的眸子让她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