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越都有些羡慕他妹妹了,能任性的作天作地,也得有人愿意宠着,给你机会作啊!
她两辈子都没感受过任性妄为,随心作的滋味儿,没有人惯着她作啊。
“陈寿招了吗?”
“招了,还有个接头人,是京师人,陆安平在审问,交给他来办,我送你回家休息。”
宁越摇头:“不用,我想去衙门了,在里面也没遭罪,不需要休息。”
君河只好送她去了悬镜司,到了门口,就看到林御史等在外面。
“林老……”
君河开口就想喊他老匹夫,被宁越扯一下,人家是御史,你是皇子也不能欺负臣子啊?
“林大人,有事儿吗?御状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是海贼假装的,诬告宁越,你还想怎样?”
林御史居然冲着宁越行了一礼,道:“下官已经知道了,特意来和宁大人道歉,下官太武断,对宁大人心存偏见。”
宁越坦然接受他一礼:“林大人的心是好的,只是日后做事儿请先查清楚,以证据说话,人都是感性的,都会下意识带着自己的情绪,证据是不会骗人的。”
“宁大人说的对,下官会改正。
对了,下官之所以对宁大人这么大的怨念,也是被姜大人给带偏了,他曾找过下官几次,都是说的宁大人作恶多端。
宁大人和姜大人是不是有什么仇啊?”
林御史官职不高,七品御史,但是清流官员地位高,宁越官职比他高,论起朝中地位是比不上他的。
林御史能亲自来道歉,可见他不是真的坏,只是嫉恶如仇,倔强冲动了。
“姜玉潮?”
君河捏捏拳头:“他找死啊!”
宁越不意外,姜玉潮要是没动作才意外呢。
送走了林大人,君河没有去悬镜司,自己离开了。
宁越没在意,谁都有自己的事情,不可能永远围着一个人转。
只是傍晚之时,二皇子当街暴打姜玉潮的消息传遍了京师,听说打的老惨了,脸都给打破相了。
宁越头疼,刚觉得他成熟点儿,怎么又做这么不靠谱的事情了?
翌日,二皇子再次来到悬镜司,有点儿不敢去见宁越,昨天打人她会不会生气啊?
宁越值房里,她正在翻阅朝廷的文书,尤其是东海沿海地带,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这是朝廷对外颁布的一些政策决定,还有对大事件的总结公布,没什么秘密。
君河探头探脑许久,终于进来,陪着笑脸道:“吃早餐了没有?”
“吃过了,殿下好,坐吧。”
哎呦,没有生气,君河喜滋滋坐下,又觉得她是不是忍着怒意,等着自己道歉呢。
本着有错没错先坦白的原则,君河主动坦白:“我错了,可我实在没忍住,那孙子太不是人了。不打他一顿难消心头之恨,你别生气……”
宁越抬头,道:“我没生气。”
“真的吗?”
宁越:“……”
这人什么脑回路啊,我像是说反话的人吗?
只好认真看着他解释:“我真的没生气,他确实该打啊,我不打他只是不想脏了手,你打了我挺高兴的。
现在只要他不痛快,我就痛快了。”
君河松口气:“那就好,早知道你这么想的,我就该让你看着他挨揍了。”
宁越:“打他降低身份,把他打回原形,夺去他在乎的一切,才是真的有用,杀人诛心嘛,身体上的痛算什么?”
宁越眸子里闪过痛楚,多少次的夜里,她都浮现出兄弟们死不瞑目的眼睛,烧的火红的船,每次都会从噩梦之中惊醒。
“你说的对,我让人彻查姜家,他这种人,肯定污点儿一大堆,先把他搞臭了,你忙吧,晚上来接你。”
……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宁越翻了一天的文书,头都是木木的,走出衙门的时候,看人都有些迷茫,没有焦距。
“小越……”
熟悉的称呼,却让宁越心中一紧,是姜玉潮,他还敢来?
“小越,我错了,我已经受到报应了,求你放我一马好不好?
当初我也是真的喜欢你,谁让我们身份差距悬殊,我肩负着家族使命,不得不放弃你的,我给你跪下了行不行?”
姜玉潮一张脸肿的跟猪头似的,君河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专门冲着他脸上招呼。
宁越看着他卑微凄惨的跪在自己脚下,心中居然平静无波,“你求我放过你,也不是不可以……”
“小越,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咱们真的犯不上不死不休的,你说吧,我一定做得到。”
姜玉潮狂喜,女人都心软,果然苦肉计是有用的。
君河来接宁越,远远看到这一幕,恨不得再把姜玉潮打一顿,他还敢来见宁越?
宁越也真是的,怎么不把他打走呢?跟他有什么话好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