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施诗以为他和家里说了呢,合着二皇子都不知道。
“没有,许是没找到我吧……”
突然,门被打开了,曹家的管家一脸惨白,进门直接跪在地上:“大小姐,天塌了啊,老爷犯了事儿,被下狱了!”
“父亲只是个学士而已,又不管钱不掌权的,能犯什么事儿?”
管家道:“奴才也不知道,大小姐快回家去吧,家里都乱了套,老爷要是定了罪,女眷也会被发配,甚至会卖到教坊司做官妓呢!”
曹施诗冷静不了了,这个时代有时候是极其残忍的,抄家灭族可不是说说而已。
“曹小姐,我陪你一起回去吧,多个人多个主意。”
君河道:“别担心,我回宫问问我大哥,到底因为什么被抓了,你们先去曹家,等我过去。”
“好,麻烦二皇子了,这次还真的要麻烦你帮忙,大恩不言谢了。”
君河摆摆手,已经往皇宫去了,三弟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
曹施诗和宁越一起坐马车回去,沉默一会儿,曹施诗突然道:”天王盖地虎!“
宁越一副看弱智的表情:”你能换个有深度的暗号吗?这句话我在海上都听腻了。”
曹施诗笑了,“这个暗号最广泛嘛,确认过眼神,是老乡啦,何其有幸能遇到老乡,以后多关照。"
”你家都要被抄了,你不担心,还有心情认老乡,我觉得我心大,你比我还心大呢!“
曹施诗耸耸肩:”那个家没什么留恋的,吃点儿苦头也好。
有的时候不是有血缘就是亲人的,冷血偏心起来,比陌生人更寒心。”
“看来你也不容易,我发现谁穿来都是磨难重重,没几个过得好的,故意送咱们来折腾的吗?”
曹施诗:“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能重活一次,可知足吧!
不说这个了,我总觉得这次的事情像是有人要害我呢!”
“阴谋论!”
曹施诗急了:“不是的,三皇子昨儿刚走,今儿就出事儿了,我最大的大腿没了,趁我爪子折了的时候下手,不可能是巧合吧?
还有上次孙秀才来戏剧院闹事儿,坏我名节,我就觉得不对劲儿了,肯定有刁民要害朕!”
宁越拍拍她的肩膀道:“放心,我断案子可厉害了,保管你平安无事。
你有仇人吗?“
”没有啊,我打理戏剧院,做生意的,以和为贵,哪儿会与人结仇?”
“不忙,等二皇子打探消息回来,咱们再说。
坐牢也没啥,我牢里一日游,那些人都很好说话,住客栈似的呢!”
曹施诗:“呵呵……”
姐妹,你可有点儿逼数吧,不是二皇子罩着你,你能那么舒坦?
说话间到了曹府,老远就是一阵哭声,街上围满了看热闹的街坊。
门口还站着手持长矛的士兵,真的要抄家了!
“曹小姐回来了!”
不知道谁嚎了一嗓子,人群自动让开,给曹施诗让路。
曹施诗无语,你们看热闹的自觉性也太好了。
“你是曹家女儿?回来的正好,拿下!”
士兵一挥手,就要给她捆上,枷锁都取出来了,电视剧里流放犯人的标配。
“慢着!”
宁越挡在她面前,一脸肃穆,取出悬镜司的腰牌,“曹家犯了什么罪?你们要动枷锁?别以为我不知道,除了杀人谋逆,罪无不赦之罪,是不需要戴枷锁的。
谁是你们的上司?我要见他!”
士兵对上悬镜司天生矮一头,那可是皇上的私人衙门,监督百官,稽查案子,权利极大。
“大人里面请,我们大人在内宅监督。”
看在宁越的面子,士兵没有为难曹施诗,带着她们去了内宅。
曹府处处都是士兵,阵仗极大,曹施诗心惊肉跳,那个没用的渣爹,不会参与到什么谋逆案子里了吧?
“放开我,你们不要碰我,救命啊!”
远远听着一声凄厉的惨叫,绝望悲愤,曹施诗脸色一变:“是我二妹!”
宁越眼神冷下来,抄家都会起欺凌女眷,有的时候官服之下都是披着皮的畜生,他们作恶比海贼更多。
曹施诗再不喜欢曹施语,也不忍心看她被人糟蹋,没想到事情如此严重,跟着宁越跑过垂花门,眼前的一幕让她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