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没做出女王的端庄模样,就这么随意散漫,继续吃葡萄。
不得不说,这儿的葡萄是真好吃,难怪酿的酒也好喝。
皮尔斯进来,看到的就是灵动可爱的女孩,歪着头带着点儿野性的狂放,淡淡睨着自己,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心,骤然掀起惊涛骇浪。
灵儿看他面色大变,耳朵都红了,很意外问他:“你怎么了?病了?”
“是病了,病的很严重。”
灵儿添了添唇上的葡萄汁儿,冲他招招手:“你来,我给你把把脉,病了来找我看病的吗?
你是不是两次受伤伤着根基了,得好好养养。”
皮尔斯同手同脚,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走到她面前,僵硬的伸出手来。
灵儿温热的手指摸着他的手腕,犹如触电一般,皮尔斯浑身猛地颤抖一下,下意识收回手。
灵儿:“……”
你什么意思?
我给你把脉呢,好像我怎么着你似的。
“皮尔斯,你消遣我呢?”
“不,不是,我,我没有,我没病,不用把脉,咱们说说话。”
灵儿无语,“好吧,想跟我说什么?”
皮尔斯沉默,身体的紧绷,一颗心犹如乱麻,早忘了自己的来意。
“我忘了,改天再来,告辞了。”
“哎……”
灵儿没来得及说话,皮尔斯已经走了,背影满是狼狈,好像她是浑水猛兽似的。
此时已经是深秋,空气之中带着冷意,冷风一吹,皮尔斯渐渐冷静,他是中了灵儿的毒了,无药可解那种,只需要她随便一个举动,都沦陷进去,难以自拔。
“我要来找她说什么来着?”
皮尔斯自己都忘了,算了,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儿,想起来再说吧。
布隆离开王宫,正在跟随从吹嘘灵儿的美貌,只是话题渐渐带了颜色,男人遇到漂亮又有本事的女人,总是会带着偏见。
性别歧视是从人类开了灵智就存在了,古往今来都是如此。
“怪不得满朝文武都甘心服从一个女人,真是长的美啊,堪称我见过最美的女人了。”
随从不信,问道:“能有咱们的大妃安琪拉漂亮啊?她可是罗刹第一美人呢!”
“安琪拉在她面前,充其量就是个丫鬟,她没得没有灵魂,整天绷着脸,泥胎木塑似的,在床上肯定跟死人一样,哪儿有这位女王带劲儿!”
“哈哈……,大人今日是大饱眼福了,可惜我等没看到,遗憾呐!”
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随从,罗刹王独裁霸道,能在他手下活得好,要不是应声虫,要不就是和他一样坏的人,同流合污,巴结讨好罗莎王,自己也爬到高位,更好的逢迎主子。
“没关系,等那个死鬼国王丧礼的时候,她肯定会露脸,咱们一起大饱眼福。”
“是啊,不虚此行了。”
皮尔斯气炸了,“你们这些混账东西,满嘴喷粪说些什么?这是在我们国内,找死呢!”
布隆吓一跳,等看到皮尔斯一个人,又是个年轻人,长的俊美,身材也不够结实,顿时轻蔑道:“呕吼,哪儿冒出来的孙子?
敢管你爷爷们说话?
你不服,来了,打我们啊,我早就想死了,可惜死神他不收啊!”
“哈哈……,布隆大人真幽默,死神大人是您亲兄弟,收谁也不会收了您呢!”
皮尔斯没法忍,一拳砸他脸上,张嘴吐出一口血,带着几颗牙齿,“腻,腻阵肝打额!”
门牙掉了,说话漏风,皮尔斯皱眉,说的什么鸟语?
“敢打我们外交大臣,孙子,你是想挑起两国纠纷吗?
你完了,你们女王首相都对我们大人客客气气的,你敢打我们大人,我要找你们女王评理去!”
皮尔斯活动一下拳头,卡巴卡巴骨头响着,嘴角挂着冷笑:“就你们这些瘪三,也配见我们女王?
嘴里不干不净,不会说话以后都不要说了。”
布隆的护卫十多个,以前的皮尔斯或许不够看,但是经历一次次的战争,加上灵儿传授他的内功心法,这种小喽啰他能打一百个。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地上躺了满地人,皮尔斯还不满意,挨个儿砸碎了塔他们满嘴的牙齿。
巡街的护卫都不敢上前劝,他的眼神太可怕,好像打的不是人,而是一坨面团,一块泥巴,鲜血溅在脸上,犹如捕猎的饿狼,凶狠残忍。
“住手,皮尔斯,你做什么?知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啊?
惨了惨了,罗刹国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等着女王降罪吧!”
还是首相听到动静,跑来把他拉开,气的半死,他生怕招呼不周,皮尔斯把人给打的半死,如何跟罗刹王那个暴君交代!
“等着就等着,我敢打就敢认,这种畜生不如的东西,别脏了咱们王城的土地。”
“你……,我管不着你,我找女王评理去。”
首相气的跺脚,这个首相没法当了,皮尔斯一个无业游民都敢不尊敬他,威廉家族已经不比以往,亲尽全力帮助女王,现在什么都没得到,可见女王并不喜欢他家。
这么一想,首相更有底气收拾皮尔斯,指挥人把使臣送到医馆,去和灵儿告状。
皮尔斯没有跟着,直接回了家。
进了家门,就遇到了自家老爹,一双小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像是饿狼看到了美味的肉。
“回来了,钱呢?”
皮尔斯微微尴尬,他想起来了,进宫跟灵儿说,要个差事,或者把家族里的钱还给他,家里穷的没钱买米了。
仆人的薪水都发不出来,亲爹每天鬼哭狼嚎,逼着自己去要钱,或者去卖身,反正他得养活一家子。
“没钱,我忘了。”
“忘了?!”
威廉老家主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一蹦三尺高:“你爹我饿的皮包骨头,你居然忘了?
行,我给你机会解释,你要是说不出合理的解释来,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爹我的忌日。”
威廉老家主如同被渣男负了心少女一样,傲娇抱着胳膊,等着他解释。
“没有解释,忘了就是忘了,我累了,回屋休息。”
老家主:“……”
一拍大腿:“不说清楚,休想走。”
一哭二闹三上吊,皮尔斯叹气,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摊上这么奇葩的老爹!
抬脚走出门,出去躲清静。
“你要去哪儿啊?你走了就别回来。”
老家主伸手指着他的背影,尖利的声音听的下人都皱眉头,老家主这是上了年纪,雄性激素下降,声音变了。
皮尔斯心烦意燥,去找小五喝酒。
小五单独住一个小院子,除了睡觉大多泡在宫里,陪灵儿吃饭,听从她的吩咐,处理政务,还有带着小外甥玩儿,人家是奶爸,他是奶舅舅。
“皮,皮叔叔!”
安安最先看到他,小脸放着光,胖乎乎的小手使劲儿够他,想让他抱抱。
“皮尔斯,你怎么有空来找我?
小子,叔叔喊的真真的,我这个舅舅你倒是喊不清楚,小白眼狼。”
“不许这么说孩子,他什么都懂,来,叔叔抱,想叔叔了吗?”
安安奶声奶气道:“想,一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