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陈勃怎会不记得,但是这事一眉道长不知道,所以,当着他的面,宁刚平又把这事回忆了一遍。
陈勃点点头,没说话。
宁刚平看了一眼道长,有些为难的说道:“唉,我也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了,老板的意思是,他对当时你把账本拿出来,一直到交给我之前的这段时间,他对这个有疑虑……”
所谓疑虑,宁刚平说的还是好听的呢,其实直白的意思就是魏阳兵觉得陈勃留下了备份。
陈勃闻言一愣,接着就笑了,冷笑。
“宁秘书,那是个实实在在的账本,不是笔记本电脑,这个账本不具备自己复制的功能,对不对?”
“对,这个,是这么回事……”宁刚平尴尬的笑笑,说道。
陈勃接着说道:“既然不具备自己复制的功能,我是不是一直录着音呢,整个过程是不是都在录音的记录之下?”
宁刚平看出来了,陈勃很愤怒,场面很是尴尬,而且一眉道长也不吃了,也在看着陈勃,他自以为自己看人脸色的本事不差,可是这会他也看不出来陈勃是装的还是真的没有留下备份。
三人一下子都沉默下来,刚刚陈勃生气的时候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此刻有服务员送来了新的筷子,也不敢稍作停留,立刻下楼去了。
陈勃沉默了一会,接着说道:“我可以很肯定的说,账本没有问题,我也没有想过留下备份,因为我不傻,阚云山是想把这个烫手的山芋交到我手上,借刀杀人的把戏罢了,哦对了,他还把这事卖给了最高检,他自己也朝我要过账本,那是在他当了南港市财政局长之后,可能是觉得他家老爷子的事风声过去了,要我把账本还给他,所以,要说备份,要说有可能泄密,阚云山是第一个,第二个就是毛修齐。”
这两人闻言一下子愣住了。
怎么又把毛修齐扯进来了?
“阚云山这个不用多说,他把账本的事告诉了最高检,前几天最高检的人来找我,第一个问题就是问我,账本去哪了,我说我从来没见过什么账本,他们也拿我没辙,至于说毛修齐,他是纪委的人,而且当时阚正德临死之前在病房里大放厥词,你们难道没听说吗?”陈勃皱眉问道。
这件事他们当然知道,只是后来不久毛修齐就把摄像机交了回来,这是为了避嫌,不但录制的东西交过来了,就连录制设备都没敢留下,但是现在想想,这事也不是没可能。
形势很复杂,形势很不明朗,所以,谁也不会第一时间把自己手里的杀手锏交出去。
一眉道长的话很少,但是很明显,他的意见很重要,陈勃表现的越是愤怒,在一眉道长看来,或许他越是清白,这是一定的,这种时候再表现的沉稳,那就是在给自己脖子上拴绳子了。
“你们两位都是魏省长的红人,我说句实在话,我该做的都做了,你们如果还不信,那我也没办法,至于跟着你们回去解释,我现在解释的还不够明白吗?”陈勃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