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怎的又提这事。”玄垠闳似是有些无可奈何。
孙太后见玄垠闳那百般不情愿的样子亦是忍俊不禁。
两人正在闲聊时,却见柳应蓉疾步走进慈宁殿。
玄垠闳看着神色慌张的柳应容打趣道:“柳姑姑,莫不是有谁在后面追你?走的这样急,可用本王帮你一拦?”
柳应蓉自小就进孙府,一直陪在孙太后左右,感情深厚。后又做了孙太后的陪嫁丫鬟,跟着孙太后进了宫,极得孙太后倚重,在宫中地位自是比一般的掌事姑姑要高出许多,连宫中的嫔妃对她亦是极为尊重的,皆尊称一声“柳姑姑。”,玄垠闳自小被养于孙太后身边,亦算是柳应蓉看护长大的,比之旁人,自是更加亲近些,说起话了亦是较少顾虑。
孙太后含笑瞪了玄垠闳一眼,看向柳应容道:“应容,发生何事?怎的这般急躁。”
柳应容有些迟疑,看了一眼玄垠闳。
玄垠闳观柳应容之神色,又怎会不明白其中之意,当即起身告辞道:“太后娘娘,今日,垠闳先行回去吧。”
孙太后抬手示意道:“没事,明王坐下吧。哀家有什么事是瞒着明王的。”
玄垠闳小声嘀咕道:“太后娘娘瞒着的事情可多了去了。”看见孙太后转头看他,立刻捧出一副笑脸道:“娘娘说的是,娘娘说的极是。”
孙太后摇头笑道:“明王虽是哀家亲自领大的,却不知这性子竟是随了谁。暂且先陪哀家说会话,用了午膳再回去。明王亦是有些日子没见太子了吧,太子和哀家念了好几次了。”
玄垠闳心道:若不躲他些日子,他又怎会忘了灯王会一事。当下自是不能言明,便点头应道。
孙太后看了一眼柳应容道:“不是让你去请太子和皇后吗?莫非太子还未下早课?”想来玄祁铭并不是勤学之人,郁郁道:“莫不是太子又没有去。”
玄垠闳想起那夜花灯会,他曾吓过玄祁铭,若是在逃早课便会如何,想来玄祁铭定会有所顾忌,便端起一旁的茶笑道:“太后娘娘,太子殿下答应小王每日皆会去勤学殿。娘娘放心就是。“
孙太后心道:太子回宫后,倒是乖了不少,虽是经常拖着,倒当真每日皆去勤学殿,今日看来果是明王和太子说了什么。再看玄垠闳一脸笃定,心中自是放心不少,笑道:“还是明王有办法,若是太子能勤学思问,哀家这心里终也就放心些了。”她看向柳应蓉,却见此刻柳应容神色越发不安,似有些不知所措,当下竟是生出些许不好之感,她眉头微蹙道:“应容你鲜少如此,究竟发生何事?”
柳应蓉却是有几分不安道:“娘娘让奴婢去请太子殿下。可奴婢到了东宫才知……”
孙太后与玄垠闳二人一听是事关玄祁铭,皆是面色紧张。
玄垠闳亦是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应容道:“柳姑姑,太子殿下发生何事?”
“应荣,快说。”孙太后更是焦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