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钱聪爸爸那么激动地不希望医生给钱聪做开颅手术。
宋晚星手臂还疼着,没什么力气拉钱聪妈妈起来,只好蹲下跟她说:“钱聪妈妈,我理解你失去大儿子的悲伤心情。但这不是钱聪爸爸伤人的理由,而且,他持刀威胁的那个人,你们知道他救过多少人吗?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这话,是靳泽的那个研究生说的。
但宋晚星是相信的。
这个时候她暂时抛开了与靳泽的那五万块的私怨。
她继续说道:“如果刚才钱聪爸爸那一刀伤到了靳医生的筋骨,他以后再也不能拿手术刀,那么将会有成千上万个家庭变得支离破碎。另外,仁济医院的神经外科是全国有名的,不可能诊断错误,而钱聪年纪那么小做开颅手术是有风险的,但这个手术只有靳医生敢做。伤了靳医生,没人给钱聪做手术,他脑袋里面的血块有可能炸裂,到时候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宋晚星的话,是循序渐进的。
但却是让人信服的。
瘫坐在地上的钱聪妈妈脸上挂满泪水,眼里还有惊魂未定的恐惧。
宋晚星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拍了拍钱聪妈妈的肩膀,“但我最想跟你说的,是钱聪爸爸不应该在钱聪的病房外就动手,孩子看到那一幕,会给他留下心理阴影的。你们也不希望钱聪成为一言不合就动刀子的人吧?”
儿子是钱聪妈妈的软肋,如果说前面她还有一点质疑,那么听到宋晚星最后这句话,她彻底奔溃了。
“对不起宋老师,真的对不起……”
“现在先别说这些,你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得给钱聪签手术同意单,只有你们签了手术单,医院才会安排手术。”
“靳医生……还愿意给钱聪做手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