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至少不应该将自己的责任,全部推卸到旁人的身上,哪怕那人是他的母上,更是他血脉至亲的小姨!
“你这小子年纪轻轻,脸皮倒是不薄啊,刚让我解决了一个大麻烦,现在又想要拜我为师?”
秦朗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跪在地上的楚元,起身挥了挥没有的衣袖,冷哼一声,“想的倒美,夜深了,我要休息了,借你的床榻一用。”
他径直的朝着东宫内里走去。
楚元脑袋磕地,声音诚恳的道,“前辈若是一日不愿收我为徒,晚辈便一日长跪不起。”
“你要跪便跪,关我屁事?”
秦朗动作没有任何的停滞,径直的走入宫内,随手一阵风将两扇门紧紧的闭上。
楚元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不仅没有因为秦朗的拒绝苦恼,甚至心里面狂喜。
他赌对了!
前辈必然是在试探他的诚心,所以才会故意留下来。
若是万分不愿,又怎么可能留在他的东宫内?
跪便跪,只要能够变强,他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出!
楚元牙关紧咬,脑袋磕地,保持着这一姿势,一跪便是从黑夜跪到了晌午。
烈日炎炎,无数被楚元呵退的宫女和小太监在院落外小声地嘀咕了起来。
“太子殿下这是怎么回事啊,跪着不起来是怎么了。”
“不知道,怎么劝说都没用,这大太阳晃晃的,要是再继续跪下去,以殿下的身子骨,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呢。”
“要是太子殿下出了事情,我们全部都得遭殃,幸好已经有人去通知女皇陛下了。”
“……”篳趣閣
在细微的议论声中,远处有气势恢宏的队伍缓缓而来。
绝美的女皇陛下,款款而来,身后跟着长长的护卫与宫女的队伍。
两柄巨大的障扇与明黄色的华盖,象征着至高的权利与无比尊敬的身份。
“恭迎女皇陛下!”
东宫内的数十名宫女和小太监纷纷惶恐的跪下,脑袋磕地,连头都不敢抬起。
“都出去吧,朕单独与元儿说说话。”
绝美女皇挥了挥手,屏退左右,而后袅娜的走到楚元的身旁,满是狐疑的道,“元儿,你这是作甚?”
楚元没有抬头,后背在烈日的灼烧下,火辣辣的疼。
额头上有汗珠往下滴落,速度很慢,都已经要变成人干了。
他艰难的吞了口唾沫,将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禀告给了母上。
有些事情,谁都可以瞒,唯独母上,他不愿意说出任何一个虚假的谎言。
闻言,绝美女皇惊疑的蹙紧了眉头,“真有这等奇人?”
她深知楚元的秉性,绝不会诓骗于她,心里好奇的同时,也有着气恼。
就算是奇人,也不应该让她大楚的太子,如此狼狈的跪在地上吧。
她怒气冲冲的凝视着紧闭的东宫大门,迈开脚步,走了上去,倏忽她的动作出现了短暂的踉跄,眼前突兀的有着一片黑暗降临,但很快这种不适便消失不见。
稳住身形的绝美女皇,堂而皇之的来到了东宫太子的春坊门口,沉声的开口道,“阁下远道而来,不知朕可否有缘一睹阁下尊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