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你不过一内官,不过你是朕的内官,朕让你讲,为何墨迹?只不过,你若是讲于他人听,哪怕是一个字眼,你也是活到头了!”
“呃,陛下,陛下,陛下英明,老奴只对陛下忠诚,绝不对外透露一个字眼。除非陛下授意啊!”
“讲!”
“呃,陛,陛下,陛下对世子和郡主那,那其实是呃,是,是,是恩宠有佳!“
北辰帝君目光深沉,立马站立起身,威压压的走向跪地的林德,吓的林德又觉得快窒息了。
“胡说八道!”
林德听闻,整个人吓趴了地儿。
“陛下,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朕,明明没有好好招待他们,只安排”驿馆”。这几日也不曾宣他们觐见,何来恩宠?老东西,你倒是说这永安王的儿子和女儿,现在......如何看朕,哈哈哈哈!”
“陛下,陛下老奴不敢讲了!”
“讲!”帝君轻声一令,林公公秒回话:“遵命!”
“回禀陛下,陛下圣明,陛下的举动岂是这些个凡夫俗子,能看的明白的?依老奴的愚见,陛,陛下的确是对世子和郡主恩宠,呃,只是陛下却不招摇,低调处理。实则,实则是想摸清这朝堂之上,究竟谁人见风使舵,谁人又是保持初心。”
“老奴愚钝一问,只是陛下打算何时,合适召见世子和郡主呢?毕竟,毕竟永安王,这斯在京城有所耳目,老奴想着,陛下哪怕真心不喜欢他们,呃,这面子工程,还是要顾及的。”
林德说完话,仔细用耳朵辨别北辰帝君的呼吸声,来判断他的心情。
只听到帝君呼吸均匀,并无动怒之气,心中也略微宽松了几分,看来他没说错。
“林德子,你这半老头的鸡贼样着实讨厌,可,朕对你又恨不起来!若是换了他人说这番,朕要砍他十次脑袋都不嫌够呢!”
“啊,陛下,陛下对老奴实在是抬爱,老奴,老奴这生只服侍陛下,只效忠陛下。”
“林德,就是因为你忠孝于朕,你才能活这么久。传旨下去,六月二十二日,统一召见所有入北辰的各国尊贵的使者,当然也包括永安王的子女。”
“啊,陛,陛下,难道不单独先召见世子和郡主?这统一召见可不显出陛下对永安王子女的厚爱。这永安王若知晓,定会对陛下生出二心。陛下!”
北辰帝君怒目一瞪,林公公意识到自己多说了话,连连给自己掌嘴。
“老奴又说错话了,还请陛下责罚!陛下这样做,自然有陛下的深意,老奴这等头脑,自然是不明白的。呃,那届时,西域五国的皇子公主们,还有南平国的皇子,以及永安王府的世子和郡主,皆在同一日面见陛下,这等盛事,老奴还需要请礼部速速安排,当日夜宴诸多细节,以免除了纰漏。老奴,老奴这就去安排事宜。”
林德子机灵,借着办事,速速撤离,也好过在帝君跟前窒息回答问题好。
北辰帝君看着林公公扭着身子,小跑出去的样子,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内心就是享受这林德惧怕他,却又忠心耿耿的样子。让他时不时胆战心惊,让身边的嫔妃担心受怕,让群臣摸不着头脑,才是他站在金字塔尖,权利鼎峰的位置上,最享受的时刻。
这便是至高无上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