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黄皓虽然已经被这箱子财宝给迷了眼,可心智未失,半晌之后,竟然从箱子上爬了起来,狡黠 的瞥了梁松一眼:“阁下如此重礼相赠,可是有事要请我帮忙?咱们先说好,我就是宫中一个内侍而已,能力有限,太难的事,我可不一定能帮得上你的忙!”
这话就是黄皓身为一个内侍宦官的聪明之处,先说清楚自己不一定能帮上忙,若是帮不成,你可不能怪自己!
梁松却是有备而来,笑着说道:“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大事,我梁家以经商为主业,最近以贩卖蜀锦为主,可是最近这蜀锦的数量却不太够,在下听说常侍与马都督是挚友,想请常侍帮忙跟马都督说些好话,再给我两家配上一些蜀锦,常侍放心,无论事情成与不成,这箱小玩意都送给常侍!”
黄皓自然知道他与马谡并不是梁松口中的挚友,只是看着这箱子财宝,心中又有些割舍不下,又听梁松说,无论事成与不成,这箱东西都送给自己,当时就心动了,嘴上说道:“既然阁下言辞恳切,那我就勉为其难试上一试,若是不成,你可不要怪我!”
梁松立刻抱拳拱手:“那就劳烦常侍了,这箱东西就留给常侍把玩,在下告辞!”
黄皓的眼神都在这箱子财宝上,听到梁松要走,也不过是抬手作作揖而已。
梁松从驿馆中出来,一名下人上前搀扶梁松,梁松却神色轻松的对那下人说道:“去禀报霍局长,他要老夫做的事,老夫已经做了!”
那下人也不说话,将梁松送到车上,自己却在梁家的车队中消失了。
黄皓送走了梁松之后,命人将这箱东西给送到自己的卧室去,在卧室把玩了半天这箱东西,这才想起来梁松的事,想了想,却叫来了一名从人,命他跨马加鞭去一趟上邽城,将此事告知马谡,且看马谡如何说!
过不几日,从人回转,却带来了马谡闻言二话不说,就多给梁家批了两千匹蜀锦的份额!
黄皓一听大喜,看来这个马幼常还是很懂事的嘛!
可这件事却不胫而走,整个陇海都在传城中来了一位黄常侍,是天子近臣,就连马都督都要给他几分薄面!
这一下,黄皓下榻的驿馆更是门庭若市,前来拜访黄皓之人络绎不绝!
有了梁家的事,黄皓也上了头,从一开始的选择帮忙,到后来的不管什么事情一概答应,最后到你不给我送礼就是看不起我!胆子是越来越大,脾气也同样越来越大!
最后因为嫌弃在陇海郡已经捞不到什么油水,主动提出要去别的郡看看。
郭攸之求之不得!
有了郭攸之的同意,黄皓更如脱了缰的野狗,带着从人直扑广魏郡!
马谡驻扎的天水郡和魏延驻扎的安定郡他自然是不敢去的!
黄皓一到广魏郡之后,就开始对这些本地世家罗织罪名,反正只要你不送礼,我就往死里弄你!
加上不知道什么原因,广魏郡守也不敢对黄皓无礼,对于黄皓的种种举措,也只是装作视而不见。
很快,原本因为军情局的抓捕导致的陇右世家的不满迅速被黄皓的恐惧取代!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整个陇右对黄皓的倒行逆施无不痛恨!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上邽城中马谡的耳朵里。
马谡刚写完给刘禅的书,闻听此言却是放声大笑。
“皓真乃小人也!这可是他自己找死!可就怨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