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玉用力点了点头，轻声道“完好如初。”

其实，不用赵小玉回答，陈旭也知道了答案。

盲人的眼中无神，而赵小玉的眼中放着光亮。

“小玉姑娘，以我的判断，你这眼疾并非天生，而是一点点积累的。”陈旭忙迭把话题转移到赵小玉的眼疾上，生怕再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赵小玉又是一副崇敬的看着陈旭，回应道“公子果然料事如神，小玉的眼疾是从三年前开始的，去年彻底失去了光明。”

“小玉家中贫寒，又无兄长，全凭父亲给人干些零活维持生计，后来，父亲积劳成疾大病一场，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再也没有本事干一些重活。于是，小玉便开始学着做一些女红，由于小玉手笨，总学不会，只能点灯熬油的苦学。”

“后来，小玉总算领悟了一些皮毛，能靠自己养活父亲，可谁曾想，三年之前，小玉患了眼疾，看远处的人模糊不清，甚至产生重影，起初还不影响生活，后来渐渐加重，一年前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陈旭耐着性子听着，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显然是动了恻隐之心，这种贫苦的百姓绝非赵小玉一家。

当然，陈旭也无能为力，就算帮得了一个赵小玉，也帮不了千千万万个赵小玉。

毕竟陈旭生活的那个富裕年代，仍有吃不起饭的一些山区百姓。

听完这番诉说之后，陈旭也明白了赵小玉近视的原因，大抵跟熬夜用眼有关，毕竟弱光费眼，况且越国还没有电灯。

听到这里，陈旭突然盯着赵小玉的脖领子打量，却是一本正经的问道“小玉姑娘，这件衣服是你自己作的吗？”

在此之前，赵小玉是陈旭的病人，他把主要的关注点放在赵小玉的眼睛上，还是第一次仔细观察她身上这件绛红色刺绣褥袄，尤其是脖领子上的那朵杜鹃花格外鲜艳生动。

女红活可是赵小玉的骄傲，听闻陈旭提及此事立刻露出一副自信的眼神，笃定的点了点头“纺线、织布、裁剪、刺绣都是小玉亲手完成的。”

陈旭虽不会女红，大抵也能猜到制作一件一副的繁琐步骤，如此说来，赵小玉也算是全才。

“小玉姑娘，我想要你一件衣服……”陈旭吞吞吐吐的说道，脸上还露出几分猥琐的样子。

赵小玉再次压低了头，两只小手开始解开扣子，一件大红色的绣花肚兜若隐若现的摆在陈旭面前。

“又来……”陈旭简直要喷鼻血了，他觉得有必要发明真正的胸衣，这种遮不住重点部位的肚兜甚至比不穿更诱惑人。

“小玉姑娘，你误会了……”陈旭连忙解释“我是想让你帮我作一件衣服，而并非要你穿的这件……”

“哦……”赵小玉有些失落的回应道，不得不重新系上刚刚解开的扣子。

不多时，陈旭找来一张宣纸，一根笔直的木炭，认真的在上面画着。

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更何况陈旭有着一张英俊的脸蛋。赵小玉在一旁痴痴的盯着，内心早已沦陷，羞涩的发出几声嘤咛。

陈旭画图的本领实在不敢恭维，幸亏赵小玉的想象能力丰富，疑惑的看着宣纸道“这是一件衣服？”

对于自己的“杰作”陈旭还是颇为满意，点着头道“没错这叫做旗袍，跟普通的衣裙不同。一定要用真丝纺布，按照郡主的体型制作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