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除了康王还有离王也一同游湖,当今圣上膝下子嗣淡薄,能够夺嫡的只有三五王爷,其中唯有此二人呼声最高。
离王年近四十,为人圆滑,擅长打圆场,充当和事佬,因此同任何人的关系都算不错,朝中支持他的臣子不在少数;康王虽然不足而立,手段却狠辣,行事自有章法,麾下有好几员猛将。
不出意外,储君会在这二位王爷中出。”
“那父亲更看好谁?”
殷茂盛笑而不语,并未回答,反而道:“伦儿以为如何?”
殷怀伦思索一番道:“儿子虽未近距离接触过两位王爷,但与白晏清还是有所往来,此人聪慧,无利不起早,能叫他侍奉在康王左右,想必康王的赢面更大。”
“为何不是离王?”殷茂盛反问。
“上半年去参加李尚书寿宴之时,沈学士突发酒疯,直指李尚书倒卖官位,以此牟利,当时正是这离王殿下跳出来圆场,大有贼喊捉贼的意思在里头。”
殷茂盛暗自点头,“我儿所言不错,离王殿下虽圆滑,但随着陛下身子骨越来越不好,他的心也越来越浮躁,这是成大事者最忌讳的,我儿定要铭记于心。”
“儿子记下了。”殷怀伦认真行了一礼,他何德何能拥有如此为他着想的父母,令他少走许多弯路。
“夫人,今日的棋就下到这里吧。”殷茂盛笑着看向吴慧雪。
吴慧雪会心一笑,“祝夫君心想事成。”
夫妻为一体,夫好妻才好,反之亦然。
殷茂盛站起身将棋子丢回棋奁,“走吧,去迎接康王殿下。”
他今日主要是想近距离接触二位殿下,看何人适合他效忠,争一份从龙之功。
“父亲不必……”不用假装偶遇吗?
“不必。”殷茂盛边说边走,“康王殿下身旁站着白晏清,他是我们殷府未来的女婿,如今碰上若是不打个招呼,实在失礼,想必白晏清正往我们这边赶来。”
话落,侍卫回禀有船靠近,并声称是康王殿下的船舫。
殷茂盛颇具深意地看了眼儿子,瞧,你老子我没说错吧。
殷怀伦紧跟着父亲的步伐出了画舫,果真看到边上的船舫站着的康王等人。
殷桦原本在房间里难受,就起来走走,正好逛到殷茂盛夫妻下棋的隔壁屋,见二人在下棋,她也不想过来打扰,在一旁充当吉祥物,索性就在边上的画舫里待着。
恰巧将这三人的话都收入耳中,垂眸若有所思。
看样子白晏清攀上了康王的大船。
如此,甚好。